我不想离开满城,还是不劳您费心了。”
当头浇了一盆子冷水,林邵这热乎劲立马烟消云散。
梁玉?Z瞥了一眼傻愣愣站着的林邵,默默表示同情。而后他看向路行之,说:“路郎君若是愿意,我有个好去处,既不会被花朝楼的人追查,也可以让你们两人好好生活。”
“哦,是何处?”
梁玉?Z一笑,说:“男儿生身自有役,那得误我少年时。路郎君一身好本领,若是驰骋疆场,必定有一番作为。”
路行之思索片刻,“你说的有理,可阿檀他……”
闻言,阿檀面露难色――天阉之人平日生活皆是受人眼色,到军中又如何同其他男儿一般……
“这不是难事。我与满城副守捉使燕琼有些交情,倒时你带着我的书信,与他相说,他自会阿檀做一些灶兵的活,你也少些担忧。”
路行之想了想,“确实是少些担忧。那就多谢这位贵客郎君了。”
“诶,见外了,唤我九郎便好。”梁玉?Z笑道,:“杜若,寻来个能写东西的玩意。”
“是。”
找来找去,总算从这破旧山神庙里找出来几张草纸和一支毛笔。梁玉?Z蘸了地上的碳灰,在那纸上写了几个字,末了署上“梁九郎”三个大字,折了几折,交到路行之手中。那林邵想着自己也得帮上点忙,不能叫梁九郎抢了风头,便掏出了钱袋,全给了路行之。路行之本想推脱,可对方却说你去参军也要打点,总得买身像样的衣裳。他听得这般劝说,也就收了下来。
送路行之和阿檀离开,梁玉?Z准备回家好好捋捋头绪。林邵凑到他身边,小声问到:“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梁玉?Z被他问的一头雾水,“企图?”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和路行之又才刚认识,就这么讲义气地帮这帮那,肯定有企图!”
梁玉?Z觉得这人真是搞笑,“我有企图?那你呢,上赶着热脸贴冷屁股,人家都不愿意搭理你你还老是凑跟前,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啊!”
“诶,你这小郎君年纪不大怎么嘴这么毒呢!”
“你这人看上去一表人才怎么满脑子龌龊思想呢!”
“我怎么龌龊了?我不就是爱美人而已嘛!”
梁玉?Z一听这个,轻笑了一声,说:“怎么,你看上阿檀了?哎呦喂,你还真是跟那帮子贼人一伙的。”
林邵立刻用一口子云州方言反驳道:“什么啊,我看上的是路行之好的吧。”
“啊?”这可真是新鲜趣闻,把梁玉?Z惊了个五雷轰顶。
无视梁玉?Z的震惊,林邵自我沉醉般地说到:“他摘面纱的瞬间,那目若含星的双眼,那微红冷漠的薄唇,还有那清清冽冽的声音,真是俊逸非凡了,我对他一见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