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一人承担。”

自古离家路艰难,梁玉?Z虽然是皇室子弟,此次前往满城也有侍官护卫一路相随,可他不过才十七岁,头次远走他乡,难免有所忧虑。

然而他到底是帝王家的孩子,自小学习仁义礼仪,牢记皇命不可违。况且当今太子梁玉琨与他一母所出,是为三哥。太子对他疼爱有加,儿时得三哥庇佑,如今他长大了自是要替三哥分忧。满城是边关要地,韦护与突厥的战线离满城不远,百姓心忧,将士辛苦,他身为太子殿下的亲弟弟,理应受命安抚众人。

这一路,沿途风景从阳春白雪变为大漠孤烟,梁玉?Z的心情也平静下来。今日终于要进满城,他早早就让杜若服侍他换了官服,又着驿差先去满城县报信。驭马前行,梁玉?Z深吸了口气,抬头仰脸,尽力让自己显得不怒自威。

可快到满城城门的时候,梁玉?Z却隐隐觉得不对劲――自驿差报信之后,满城县令便派人引路,可这一路上不见礼官百姓。到了城门,也只是有县令虞訾和一队穿着铠甲的人马分列于两侧。

这迎接的礼仗可真是凄凉。

梁玉?Z这心里犯嘀咕,便问虞訾:“为何不见城中百姓?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这……城中无事。”

“那为何只有你们在此?”

被秦王殿下这么责问,虞訾有些犯难,他支支吾吾半天,不知如何回答。此时列队最前面的男子上前一步,行礼道:“臣有罪,请秦王殿下责罚。”

“哦?”梁玉?Z一愣,只见那男子一身玄甲战服,身形修长挺拔,面上却是戴了一张寒铁面具,遮住了大半边脸。皱起眉头,梁玉?Z接着问到:“你所犯何罪?”

那男子跪下,低头道:“六日前吾等得到消息,殿下已出护州,不出三日可到达满城,虞县令便要百姓与军中在城门相迎。不料殿下迟来,百姓守数日未果。西北春初天寒,终日在此,老人稚童不能承受。臣想殿下宽厚,定是体恤百姓的,便让他们回去了。”

这话说得实在是巧妙――自古以来下者不可越上位,礼仪当到,皇子任官的接风仪式更是隆重。梁玉?Z身为秦王,又是与太子一母所出,身份高贵,竟是被如此对待,实在是丢皇家的面子。可这人话里又暗指是自己迟到才让百姓受累,若是自己发火,岂不是辜负了“仁爱宽厚”的美称?

梁玉?Z的亲侍杜若看这人对自家主子如此无礼,甚是气愤,怒声斥到:“大胆,你一个下臣,怎胆敢自作主张,怠慢秦王殿下!”

“杜若,不得如此。”梁玉?Z制止到,他且笑着看向寒铁遮面的将领,温声说到:“既是体恤百姓,便是无错。况且是本王来得迟了,还请诸位原谅。”

听着秦王殿下如此说来,虞訾心里却更加忐忑,他赶紧跪下,颤颤巍巍地应着:“谢秦王殿下宽宏大量。”

“哎,虞县令不必多礼。”笑着扶起虞訾,梁玉?Z看向跪在一旁的面具将领,道:“你也起来吧。”

“谢殿下。”

待这人起身,梁玉?Z又问他:“看你装束,是边关军的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