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Z一愣,“何事?”
永平三十四年腊月,燕琼受封上大将军,承先辈遗志,带领封狼军戍守边关。这场出征浩浩荡荡,陛下与太子亲自送行。一时间坊间关于燕国公与太子之间的流言蜚语全部消失了,人们争相传颂燕大将军保家卫国的美德,燕国公府受众人赞誉。次年三月,在太子的主持下举行了科举。文县主拔得头筹,她成为了大凉历史上第一位女状元郎。
“文县主以后可就是我们的同僚了!”
“诶,不能叫县主了,得叫文学士!”
听着傅朝生和林邵两人明着调侃自己,文欣儿也不甘示弱,朗声道:“我即入弘文,便是老师,两位叫我一声试试?”
傅朝生和林邵两人顿时大笑出来。
“哎呀我是服气了,傅寺卿啊,我看你这过了气的文举状元,可是要对文学士甘拜下风了!”
林邵这么打趣自己,傅朝生也不生气,他恭恭敬敬对着文欣儿拜了一拜,诚恳说到:“文学士聪慧过人,以后还请多指教。”
文欣儿也回了一礼,笑道:“林寺卿过谦了,文某初入仕途,多有唐突之处,还请包涵。”
“哟,本王没来,你们可就聊上了?”
“太子殿下!”
众人见是太子殿下来了,赶紧行礼。梁玉?Z了解了一下他们方才聊了什么,指着林邵和傅朝生笑着说到:“本王治不住你们,今儿往后可是有人能治住你们了!”
林邵咧咧嘴,又开始嘴贫:“什么治不住啊,聂馥不就把傅郎君治得服服帖帖的?”
这一说众人又大笑起来。
之后文欣儿便离开了,她刚任职弘文馆,紧着去熟悉。傅朝生也走了,聂馥诞下一儿一女,他紧着回家看孩子。就剩下林邵和自己,林邵不禁感叹道:“哎,夫人在身边就是好啊!”
梁玉?Z闻言挑了挑眉毛,说:“怎的,你也想娶妻了?”
林邵瘪瘪嘴,说:“娶什么啊?我夫人路行之都去边关了,我现在就是独守空房,有怨气。”他拿手肘碰了碰梁玉?Z的胳膊,小声问到:“诶,你想燕将军吗?”
“想啊,怎么不想,做梦都想。”
“那咱得了空去满城看看他们吧?”
“得了空再说,现在还有事情要做。”
林邵一愣,“什么事情啊?不是太子殿下,这肃清朝纲也差不多了,咱能放几天假吗?”
“不能。”笑着拍了拍林邵的肩膀,梁玉?Z也不管林邵哭丧的脸,转身走开了――他确实还有事情要做。
千机阁的禁牢在皇宫东面的一处隐蔽地界,这里日夜都有千机阁的暗卫看守,除了陛下和太子,谁都不得进入。按理说梁玉?Z当上储君,也应该成为千机阁的主事,可陛下迟迟不肯下命令。最近陛下身体越发不好,思及自己大限将至,才把千机阁交给了梁玉?Z。
今日梁玉?Z来到此处,站在那禁牢大门之前犹豫了许久,他手里还拿着燕琼临行之前让他代为交还的笛子。最终思及燕琼的恳求,他深吸口气,推开了禁牢的大门。
千机阁的禁牢不似官府大狱那般潮湿阴暗,却是暗无天日,更加死气沉沉。梁玉?Z随着暗卫走下石梯,进到一处石门。那暗卫转动墙上的机关,石门缓缓打开――梁玉琨本是背对着门坐在地上的,听到声音,下意识的转过头。
他这一转头,却是叫梁玉?Z瞠目结舌。只见梁玉琨双眼缠着厚厚的纱布,额头上也有好几个血痂。等他警惕地缩到墙角,梁玉?Z才发现他的双脚竟是被铁链锁住了。
这是?!!
“三皇子被关后就一直疯疯癫癫非要出去,有一次甚至想放火烧了禁牢,结果被烟灼坏了眼睛。他后来发现自己跑不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