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边关戍守多年,建了不少功业啊!”

“就是功勋太大才容易生私心。哎,我跟你说,这燕氏可是前朝大庆皇室的后人,谁知道他有没重建大庆的心?”

“那太子就听他的?”

“谁知道呢!”

茶馆子里众人小声议论着太子与燕国公府的事情,却是叫坐在一旁的燕琼听了个清清楚楚――今日是倩蕴娘子赎身的日子,她要离开帝京。燕琼得知消息,便要为倩蕴践行。倒是没想到酒菜席面上听到这些事情。

倩蕴见燕琼面色不善,便想着带燕琼离开,于是说到:“小公爷,妾要赶路,咱们走吧。”

“好。 ”

到了城门口,燕琼给她雇了辆马车,还给她带了好些吃的用的。

倩蕴有些哭笑不得,“我又不是去逃荒,你给我这么多东西我也拿不了啊。”

“说的也是。”燕琼想了想,拿出自己的钱袋,全部交到倩蕴手里,“这些钱你拿着。”

倩蕴却是推了回去。她看着燕琼的面容,眼神触及眼角那鬼火刺青时,心就难过起来。倩蕴像以前在宫中般叫他:“小公爷,您不必再为我担忧了。我存够了钱,可以照顾好自己的。”

听倩蕴这么说,燕琼也不好强求。他顿了一下,问到:“你以后打算去哪里呢?”

倩蕴想了想,笑着说到:“其实我也不知道。不过大皇子还在的时候,曾给妾讲过扬州红桥带绿杨的美景,如今回想起来也是心心念念,所以我打算先去扬州,至于以后在哪落脚,再说吧。”

提及梁玉??,燕琼的心中也隐隐泛起悲伤。人事相遇,诸多离合悲欢,故人长已矣,此后天涯海阔,流落人间。“那倩蕴姐姐你安定了之后,切莫忘了给我报声平安。”

倩蕴点点头,又说到:“此去经年,怕是以后也不得相见了。小公爷,如今你身居高位,民间有些话传不到你耳边,所以妾斗胆直言。”

梁玉?Z笑了笑,道:“但说无妨。”

“陛下废黜三皇子,又新立秦王为太子,百姓们虽是不懂皇家纷争,却也不免谈论其中。当年先太子之死也是因为舆论更显离奇,诸多人牵连其中,也包括燕国公府。如今,您是拥护九皇子的,他们也不免会多嘴。若是被人利用,怕是会有后顾之忧。先太子生前最疼的就是您,妾希望您能处处小心,且要保重自己。”

燕琼自然明白她这话是何意――人言可畏,他最近是忙着朝中之事,疏忽大意了。小九刚当上太子,朝中的根基还不稳,而燕国公府,也是树大招风。若是当真让这般流言蜚语传播,怕是于于他于己都是不利。

他突然想起来陛下求他的事情――看来,当真是要有所决断了。

这天梁玉?Z好不容易得了空,才想起来今天是十月初一寒衣节,是给亡故的亲人烧供奉送寒衣的日子。他忘了准备东西,赶紧着让杜若跟着出去置办,一出门却是碰上了燕琼。

燕琼见他急急忙忙的样子,不禁一笑,“给香火纸钱我都准备好了,陛下不必出去买了,咱们一起去。”

梁玉?Z一愣,随即却是笑着应了声“好”。

宁沉溪和萧文宇的坟墓在珈蓝寺的后山之上。这里面朝寺庙,终日有僧人诵经,据说是可以安抚亡灵。这两人的墓都是燕琼建的,他倒也不信这些鬼神传言,只是觉得这地界清净秀丽,可以让宁沉溪和萧文宇安息。他们给宁沉溪还有萧文宇烧了纸衣裳,又去珈蓝寺给先太子上香。

回去的路上,燕琼不禁叹道:“故人于此,得以安息。只可惜,我未能护住文宇的尸首,只得建一个衣冠冢,告慰他在天之灵。”

梁玉?Z也心生悲伤――皇权争夺的路上尸横遍野,他们能走到今日,是托了故人之福。他所坐的太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