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对梁玉?Z说到:“小九,这事情必须由我来做,你就不要阻拦了。”

梁玉?Z却是十二万分的不同意,“你又想当我的匕首?!!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不需要你为我做这些子事情,也不许你去做!”

“我不做谁来做?你自己能对自己的八哥下得去手吗?”

梁玉?Z闻言一怔,他迟疑了片刻,说到:“既是陛下让我处理此事,便是有意要放八哥一条生路。”

“可朝臣不会给你生路,太子也不会就此罢休。”燕琼厉声道,“韩王下毒谋害兄弟,已是死罪,你若是放他一条生路,以你昔日和八皇子的交情,那太子必定会煽动众臣,扭曲事实,说你和韩王是联合上演的苦肉计,搞不好你当真是想下毒害太子,这没有成功,才让韩王顶罪。到时候你又如何保得清白,只怕你和八皇子都得降罪。”

知道燕琼所言有理,可梁玉?Z心中还是不甘,“那也不应该是你去处置八哥!”

“秦王殿下,宴会之上中毒的不止是你,还有我。小九,我也跟你说过,有些事情你不愿做不能做,那只有我来做。你不必觉得愧疚,这是我心甘情愿的。”

“可……”心情杂陈,梁玉?Z有一肚子想要说的话,此时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用力抓紧燕琼的胳膊。感受到对方的手不住颤抖,燕琼覆上梁玉?Z的手背,温声劝慰道:“小九,既是要争,道路必定坎坷。以后这样的事情只会更多,但是我都会与你共同面对。明日我便会领旨,带韩王于西市口处斩。你若是于心不忍,今日去看看八皇子吧。”

自古以来,权谋之下必有明争暗斗牺牲流血。众人趋之若鹜,自以为能撼天动地,却不明白这万千河山非是平地而起,诸多魂魄埋葬地下,他们的哀鸣又有谁能听到呢?

蜉蝣撼树,最是让人可怜,也最是让人可笑。

而这般绝望的念想,却是在禁牢阴暗沉重的气氛之中更加让人难以承受。一进来,便可感受到铁锈一般的血腥味刺鼻而来,火光在墙角落下闪烁的光影,却是衬得周围更加晦暗。梁玉?Z跟随狱卒走到关押八皇子的牢房之前,待牢门打开,便疾步走了进去。只见梁玉?|的四肢被铁链锁住,蓬头垢面的,身上有好几处血迹伤口。“八哥”。

坐在地上的人听到有人叫自己,转过头来,看清楚是何人,梁玉?|却是冷笑了一声,道:“是你啊。”

你还敢见我,不怕我杀了你?

梁玉?Z却是没有回应对方的话,反是转身厉声责问狱卒:“谁让你们把韩王殿下锁起来的,还敢用刑?!!”

那狱卒紧着跪道:“秦王殿下明鉴啊,这韩王总是犯疯病,又哭又闹还自己咬自己的肉。这下官怕他自残,才把他锁起来的!”

梁玉?Z闻言,心中更不是滋味。八哥身上的血迹斑斑,这手腕脚腕都被铁链子磨得血肉模糊,可想而知他心中悲愤。梁玉?Z让狱卒给八皇子解开铁链,又让人拿来纱布药膏,而后秉退了其他人,亲自给八哥包扎伤口。梁玉?|倒也乖巧,他不吭不响地看着梁玉?Z给他把手腕上的血迹擦干,然后抹上药膏,又用纱布仔仔细细地包好。就这么过了一会儿,梁玉?|突然说到:“你就算是把全部的伤口包好,我也活不了了。”

手上动作一滞,梁玉?Z抬头看了八哥一眼,对方眼中清明,一点都不像痴傻的样子。梁玉?Z满肚子的疑问便涌到了嘴边,可他看八哥满身是伤,又问不出口。

梁玉?|却是察觉出了他的心思,他轻笑了一声,随手走梁玉?Z手中的纱布,一边解开方才缠上那些,一边说到:“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给你下毒吗?”

看着对方轻巧拆开方才他包好的伤口,梁玉?Z也是了然了。“你没有痴症。”

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