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再去查却是找不到踪迹。如今手上只有寥寥无几的证据,如何弹劾太子?”

傅仲善闻言,微微眯起眼睛,“如此谨慎行事,处理的干干净净,倒也是太子的作风。”他看向秦王,接着说到:“既是如此,不若老朽再向陛下推荐人才,出任御史中丞。”

梁玉?Z却是摇摇头,“陛下虽然不说,却也是对朝中派系了如指掌。我尚未站稳跟脚,他便已经似有顾忌,此时若是你再推荐人才,怕是陛下会认定我要与太子一争高低。傅相,有些事情还是不能做的太明显。”

秦王此话不无道理,傅仲善点头,却还是觉得得想个法子。虽说武举之后,这军中各将领对秦王殿下青睐有加,可朝中要职多是文官担任,太子主持文举这么多年,文官之中不少他的党羽。秦王要想在朝堂之上得一席之地,就得有个人在其中帮衬接应。

“本王只说不用傅相推荐,但是没说不能用咱们的人。”梁玉?Z笑道。

“秦王有计策?”

梁玉?Z笑笑,道:“三省六部,官员多是科举选拔或是官员推荐而来,只有这御史台,为求公证,少有官员近亲担任。今次文举选出来的人,都已经得了官职。你说陛下还会从哪里选这空着的御史中丞?”

傅仲善一怔,思索片刻后便明白了秦王的意思――若是帝京无人能任职,那便由各州道的官员推荐提拔。笑着说到:“果然老朽老了,不若秦王见识博远。殿下可是有了人选?”

“自然是有个好人选。”梁玉?Z笑道,“邕州府尹宁沉溪。”

宁沉溪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会来帝京任职――想当初他在冀州任职之时,便遭人排挤,他又是个性子耿直不会来事的。一来二去贬谪到满城,后得提拔却也只是到了岭南这等子荒凉之地。他倒也是随遇而安,既是在岭南就竭尽全力为岭南百姓做事。如今突然提拔到了帝京,可是让他好生惊讶。他家老母亲更是高兴地烧香祭祖,说是祖上保佑,他才得了这等好运气。

但是宁沉溪这心里却是不踏实,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官员,怎得官家赏识?要说他跟官家的联系,也就是秦王殿下……难道是秦王殿下的安排?

“哈,你倒是想的明白。”宁沉溪一来帝京,梁玉?Z就亲自前去接待他,特地招其到秦王府上设宴款待。宁沉溪见着秦王自是高兴,可他又有一肚子疑问,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梁玉?Z却是看出来了对方的心思,他也没想着遮掩,直接说到:“你入御史台,便要掌官员弹劾之事。本王有所想法,以后还得靠你帮衬。”

秦王的话说得客气,宁沉溪却是一下子就听出了其中意思。他迟疑片刻,还是开口问到:“斗胆问殿下,可是要自立派势?”

梁玉?Z却是不答,只是说到:“据说本王出生的那年天下大旱,民不聊生。可是本王出生那日,却是天降甘霖。你说,这是不是祥瑞之兆?”

“……臣明白了。”像宁沉溪这般聪明的人,话不用说得太明白,他便可领会其中深意。他在来帝京之前也打听了朝中局势,晓得如今秦王殿下得傅相辅佐,与太子成了对立。以他对秦王殿下的了解,若是将来秦王当政,可成一代明君。只是秦王殿下根基尚浅,怪不得要让他来帝京。他虽未与太子共事过,却是因为修建河道之事,对太子一派的行为作风颇有微词,想必秦王殿下是想让他在御史台收集太子一派“作乱”的证据,进而弹劾太子。

见宁沉溪皱起眉头,梁玉?Z问到:“怎么了?是觉得本王把你扯入纷争了?”

“臣并非是胆小怕事之人。”宁沉溪道,“只是太子毕竟在朝中任职多年,秦王殿下想要查太子党羽的问题,他必定有所防备。御史大夫李卓是太子岳父,臣到御史台必定受他牵制。而且中书侍郎齐归沈和骠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