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秦王殿下那鬼滑头一般的精明机灵,便想着肯定是对方先惹燕琼生气了。于是他挺起胸膛,特别认真地对燕琼说到:“怎么说你也是我兄长,那骗人精要是欺负你了,我绝对不饶他!!!”
燕琼闻言,笑着摇了摇头。燕?U见此更是笃定是秦王的错,掐着腰说到:“你别不信啊!我虽然现在打不过他,但是来日方长,我肯定帮你讨回公道!”
小弟如此关照,倒是让燕琼有些哭笑不得。如今他与燕?U之间的关系缓和许多,这孩子虽是嘴上少说,心里却是认下了他这个大哥。明明是喜悦之事,却是因为在提及那个人的时候由不自主的心生伤感。可这也是自己咎由自取,若是自己够绝情,当初就不应该对梁玉?Z动了真心。人啊,总是想着要两全其美,却是忘记鱼与熊掌不能兼得,世间并非没有两全之法,只是他一开始决定要报复梁玉琨的瞬间,就注定了这辈子他爱而不得。
若是报复梁氏,便一身孤苦伶仃,不得爱人,不得亲人,生生世世不得善终。这是多狠的毒誓,可他仍旧不怕――自从父母和太子哥哥死后,他便没了其他念想。在边关的时候为黎民百姓而战,而回来则要为给燕家上下还有梁玉??报仇,哪怕是将来梁玉??因他不听自己的话而变成厉鬼找来,他也只能对着太子哥哥磕上三个响头,再用命来偿还。
只是……他现在却是有所欲求。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萧文宇回来了。“将军,属下有事禀报。”
燕?U见此,便起身告退。等他出去,萧文宇把阴符呈给燕琼。燕琼接过打开,看着上面奇奇怪怪的文字,不觉一笑。“看起来,这两年边关是太过平静,有些人是坐不住了。”
这阴符是从满城传过来,萧文宇心中一惊,“突厥有异动?”
“确实有异动,不过他们是一个麻袋里的老鼠,自己咬自己的尾巴。”燕琼叹了口气,而后对萧文宇使了个眼色。萧文宇便会意,拿过来烛台,燕琼把阴符放在火焰之上,一边看着它一点点被火焰吞噬化为灰烬,一边说到:“突厥和韦护一样,都是以氏族部落划分地区。如果他们没有外部的战争转移他们的注意力,那么他们内部的矛盾就会凸显出来。而且,蛮夷多以主仆奴隶区分,对于他们来说,掠夺争抢才是强者应该做的。当初和突厥联盟对战韦护的时候,我就察觉出来阿史那穆对突厥阿跌王室的敌意。阿史那可是突厥第一大氏族,他怎么甘心屈居于阿跌一族之下。”
萧文宇想了想,问:“那阿史那现在已经动手了?”
“凭他一个小小的叶护,动手不行,动动嘴皮子倒是可以。”燕琼摆了摆手,萧文宇又把烛台放回柜子上。“此人心机颇深,他知道阿跌一族有哥舒伯这样的猛将,肯定不会直接与之对抗。所以便激化各部落之间的矛盾,等他们战疲,再坐收渔翁之利。以我之见,不出一年,他便会来大凉借兵。如此倒也是个让突厥臣服的机会……”想到此处,燕琼心中有所担忧,“武举之事,秦王和太子那边派出的都是谁?”
萧文宇答到:“秦王殿下派的是聂馥,太子那边貌似是左沁的小儿子左穆。”
“左穆?”燕琼稍微迟疑了一下――以聂馥的本领,得个三甲应当是没有问题。可左家世代习武,想来左将军家的小儿子也定是实力不凡,若是他也进了武举前列得到重用,岂不是又多了一个太子眼线?可若是直接设计陷害,怕是左将军会把这笔账算到梁玉?Z头上,面对太子小九尚可应付,若是再有左沁直接敌对,怕是傅相也保不住他啊……
“……你派人查一下左穆人品实力,还有习惯喜恶,速回报我。”
“是。”
“左穆年十七,善枪法,性子暴戾。十二岁曾经拔得演武头筹,本来应该获封官职的。可是因为他是妾室所出,这官位就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