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日理万机,哪能分出来心挂心他人。但本宫是九皇子的母亲,爱子心切,也恳请太子能多念在秦王是你同胞兄弟的份上,宽厚待他。”
“他是我的弟弟,我自然会好好待他。”
李莞珍却是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然后道:“所说如是,也就少些事端,陛下也当欣慰。”
梁玉琨心中一怔――陛下是有何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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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说骨肉至亲之间最无间隙,可这人一旦有了执着的东西,有些人情世故便不如当初那般简单。纵使是血浓于水,也只当是一腔热血付诸东流。
人情儿归,人情儿归,翩翩蝴蝶恋花雨。
人情儿去,人情儿去,零落凋谢无问津。
……
耳边的童谣声十分甜美,却是唱着忧伤的词曲。鼻尖有一丝檀香萦绕,牵着梁玉?Z的思绪逐渐清晰起来。他一睁开燕,便是陌生的床榻帷幔。许是刚清醒,他的头还有些晕――燕琼给了他一颗药丸,说是阿檀研制的,可以让人昏睡过去,气息微弱,脉象混乱,就像是中毒一般。他在狱中“受罚”昏倒,陛下知道了肯定要怀疑是不是有他人作为,必然会把他放出来救治。
只是,他没想到来救他的是皇后娘娘。
比起秦王眼中的惊讶,李莞珍面上则是淡定许多。她坐在桌前,怀中抱着一个约摸五六岁的女童,笑着问梁玉?Z:“九皇子可是觉得有哪里不舒服?”
“啊……并无。”梁玉?Z刚要坐起身来,一旁服侍的宫人就要上来扶他。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可以。而后站起来走到李莞珍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道:“多谢皇后娘娘搭救。”
“哈,我不过是受人所托,把你接了回来。你若是当真要谢,也应该谢傅相。”李莞珍道,“对了,还有那位狼首,燕国公府的燕琼。他可是担心你担心的紧,为了让本宫帮你,他可是在本宫的院子里跪了一天一夜。不过这孩子也真是的,就算他不求我,以我和燕国公府的交情,又怎会不答应他的请求?”
梁玉?Z闻言一惊,“娘娘与燕将军相熟?”
“都是些陈年旧事,不提也罢。”又是这样轻巧地扯开话题,李莞珍拉着梁玉?Z的手让他在自己身边坐下,然后说到:“你和兰阳郡主之间的事情,陛下还没下令查处。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有傅相在,自然会有解决的办法。如今你可是借了病重的幌子在本宫这里休养,这几日就静养身心,莫要操心这些琐事了。”
“这……”梁玉?Z还想问什么,却见李莞珍又抱起怀里的女娃,笑着说到:“这丫头是本宫女儿的孩子,本宫自己一个人在这凤仪殿实在无趣,便让人把小县主给接过来了。来,秋儿,见过你舅父。”
那小女童闻言,笑着对梁玉?Z甜甜地叫了一声“舅父”。
“秋儿乖。”皇后明显不想回答自己的问题,梁玉?Z也不好再问下去。可他心里总觉得这几个人有什么事情瞒着他,若是他不搞清楚其中缘由,这心就静不下来。可自己在这皇宫之中,以现在外面的口风,他必然不能出去――也不知道燕琼现在怎么样。当初自己急着叫对方安心,二话没说就把对方给自己的药吃了下去。现在想来,自己应该问清楚他口中的对策到底是何,可有自保的方法。如今他是从禁牢出来了,也相当于被禁了足,加上听闻皇后的言辞,太子那边必然是受到了陛下的怀疑。本来他们兄弟之间就生出了嫌隙,这下又因他“昏死”之事更是离间,怕是傅仲善那只老狐狸更会趁机火上浇油,让他与三哥彻底对立。
这下自己是再也不能独善其身了。
可这日子还得过,梁玉?Z不能出皇宫,皇后也不让他与其他人相见。他求了半天,皇后才允得他去看一眼尉迟文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