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叹了一口气,而后看向梁玉?Z,笑着说到:“好在秦王殿下回来了。”

“……傅相怎么就觉得我堪大任了?”

听梁玉?Z这么问,傅相却笑而不答,转而问秦王:“殿下是忠君还是忠国呢?”

梁玉?Z皱眉打量着傅仲善,不知道这老狐狸心里又在盘算什么。见对方不肯回答,傅仲善笑着说到:“当初这问题我也问过燕国公燕?F,他说忠君即是忠国。我却说先忠国,而后忠君。”

突然提及燕琼的父亲,梁玉?Z有些震惊,想着傅仲善莫不是又要把燕琼牵扯进来。傅仲善却像是看穿他的心思一样,笑声说到:“殿下倒也不必多想,臣问这个问题,只不过是想知道殿下的抉择。”

梁玉?Z咧咧嘴,“身为臣子,可不应该思考这种问题。”

“诶,殿下此言差矣。只要是大凉的子明,都应当时刻在心中思量这等问题。而唯一不用思考这个问题的,只有一国之君。”傅仲善说,“所以,若是能得一明君,忠君忠国不相悖。”

话到此处,梁玉?Z终于是明白了傅相一直以来想要推自己上位的原因――一位忠国爱民之人,想要为大凉寻一位爱民如子的国君。

只是,这事担在他梁玉?Z身上,着实有点重了。

可这句话真像是一句魔咒一样,总是在梁玉?Z的脑海里盘旋――忠君?还是忠国?他从未仔细想过这件事,如今当真细细思考,却是自己也答不出个所以然来。

或许,等他想明白这个问题,也就真到了他与三哥对立的时候。

然而对方却没有他这么有耐心――梁玉琨得知九弟得了嫡子身份,心中的怨气更大。皇后李莞珍一直安安稳稳从不参与政事,他想着反正李莞珍只有一个女儿,而且先皇后和先太子的本家党羽早就覆灭,这挂牌子的皇后对自己也造不成什么威胁,便从未把李莞珍放在眼里。可如今李莞珍却是认了自己的胞弟做亲子,秦王的出身一下子比他这个太子高贵了许多,这往后别人要是再拿他的出身诟病,岂不是找了更好的理由?

太子妃李怀若见夫君愁眉不展,好声安慰道:“皇后再怎么与秦王亲近,可终究您是太子。而且马上就要举行科举,又是你来主持,到时候朝中新晋的栋梁皆是您的麾下。皇后怎么说都是妾身的姑母,臣妾的父亲也一直是站在太子您这边的。秦王就算有傅相支持,可傅相树敌也多。而且他离京多年,年纪尚轻,又怎么能比得过殿下您?”

“他自己是没什么势力,可他在边关这几年,却是和封狼军打成了一片。本来本王没把封狼军放在眼里,可如左沁的手中没了兵权,殿前三军就由不得本王管了。燕琼又做回了封狼狼首,他之前把本王送去的仆人都找借口打发了,前段时间又辞去了世子老师一职,明摆着就是想跟本王断绝关系。”梁玉琨冷笑一声,语气里透露出一丝不屑,“他倒是想得容易。离开帝京这么多年,若是不回来,我尚能将他记在心里,可如今回来了,他不念往日旧情,我岂能不念,这辈子他都休想与我撕扯干净!”

这话听得李怀若心情十分复杂――她不知道太子与燕琼之间到底有怎样的过往。只是知道,太子时常一个人在院中吹笛子,每次她问起这这首曲子名字的时候,对方总是唉声叹气,似乎想起伤心事。可看着手中笛子的时候,又眉头舒展,轻声道:“这笛子一模一样,我吹起时,你会听到吗?”

她知道太子是对一个人说话,却不是自己,可她也不敢问――当初在皇宫的中秋宴上,她随父母进宫赴宴,飞花令到了她这里,她却一时想不起来,眼看着就要受罚。还好三皇子及时解围,替她接了一令。那时温润如玉的男子,看向她的时候眉眼含笑,她便情窦初开,从此将一颗心都系在了他身上。

“齐哥哥,你与三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