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杜中侍,还请见谅。”

“将军客气。”杜若接过杯子,道:“将军如此有礼,那杜某也不跟将军绕弯子了,我今日是为秦王殿下而来。”

将军近来可否觉得九殿下有点太喜欢往您这跑了?

一听这个,燕琼顿时明白了对方的来意。“九殿下体恤将士,愿意与军中人亲近,吾等皆是感恩戴德。只是军中怎么说也都是草莽之人,难免会有冲撞殿下的时候,还请杜中侍转告殿下,不必日日前来。”

“我一个做下人的,哪里能做的了九殿下的主意?”杜若谈了口气,“以鄙人的身份,着实不应该跟将军您在背后妄论九殿下,但离开帝京的时候,太后特地给杜若下了命令,切不可让九殿下荒废了正事。”

九殿下待人真诚亲近,还望燕将军能辅佐一二,也好让殿下能一展宏图,为满城百姓多做福事。

话已至此,燕琼也不好再装糊涂。他垂下眼眸,认真考虑了一下,然后对杜若说到:“秦王有德,吾为将者,自是倍感欣喜。还请杜中侍放心,琼定当直身以谏,好好辅佐秦王。”

得燕琼承诺,杜若这心里的石头才算是放下,他起身对燕琼作了揖,道:“燕将军忠心耿耿,鄙人好生敬佩。今日叨扰,秦王殿下还吩咐了吾事情做,就此告别。”

“杜中侍慢走。”

等杜若离开,萧文宇进到营帐之中。他见燕琼负手而立,便问:“可是秦王有什么命令?”

燕琼摇摇头,说:“这个秦王比我想的要单纯直率的多。”

萧文宇闻言,也应和到:“是啊,本以为他身为皇家子嗣,从帝京跋山涉水而来,肯定多有怨念。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倒不觉得秦王殿下有多娇生惯养,对兵士百姓,也是亲切温和。”

“少年郎儿,总是有点稚气未脱,少了许多大人的事故。”燕琼说,“不过他要是想成为一位治国有方的君王,要走的路还很是遥远和艰难呢。”

此言一出,萧文宇不禁打了个激灵――一位治国有方的君王?!!

“将军,您的意思是……”

“嘘――”燕琼将食指放在唇边,示意不要声张。萧文宇便立刻会了意,微微欠身,小声回到:“属下明白。”

燕琼点点头,而后长声叹息――虽说秦王殿下老缠着他的事情并非是他设计,可事情缘由皆是他,就算是他早已谋划好,想与梁玉?Z亲近,也不是这么个亲近法。

他确实应该想个办法让梁玉?Z放弃黏着他。

相比之下,某个率真烂漫的少年可没燕副守捉这么多心眼子――只不过休息了一日,梁玉?Z整个人都精神抖擞起来。他出门前还想:说不定自己这几日辛苦,燕琼一感动,今日就摘了那面具以真面目示人?可一到燕琼的营帐,看见对方那脸上雷打不动风吹不掉的寒铁面具,他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燕琼,你还真是个石头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