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还有心思笑!”比起“幸灾乐祸”的梁玉?Z,燕琼可是有些怒了。军人有军人的纪律,不分缘由就打架斗殴有悖军法军纪。聂馥不懂也就算了,怎么萧文宇也跟着她胡闹!

梁玉?Z一看燕琼那紧锁的眉头,就知道他是真生气了――燕琼待人是宽厚和善的,对着军士和其他人也极少摆将军的架子。可一旦遇到有关军纪军令的事,他就极为苛刻严格,狠起来连他自己都敢打。

等到了地方,萧文宇和聂馥早打完了。梁玉?Z见聂馥那气鼓鼓的模样,就知道肯定是萧文宇赢了,于是调笑道:“聂娘子,胜负已分,不知道你服不服气啊?”

“服气,当然服气!”聂馥倒也是个敢作敢当的女子,她收起长刀,拱手对着萧文宇行了个礼,而后道:“愿赌服输,我这就去跟兄弟们说,以后全听萧副将的命令。”

萧文宇却说:“不是听我的命令,而是听将军的命令,遵军令军纪。”说罢他走到燕琼面前,一下子跪在地上,道:“属下无辜斗殴,触犯军中纪律,请将军责罚。”

“你还记得自己军人的身份!”

听着燕琼声音严厉,聂馥愣了神。她犹豫了片刻,才意识到自己犯了错,便紧着到燕琼面前跪下,说:“是我逼着萧副将跟我比试的,将军要罚便罚我吧!”

听聂馥这般说辞,燕琼反而是更气,“你现在知道自己逼迫战友与自己斗殴是错事了?”

“我……”

“聂馥,我是见你正义尚存,又有一身好武功,怜惜你是个人才,才让你加入封狼军的。可身为军人便要有军人的样子,就算你是个女子,我也不会对你放松半分。如今你还拿一身匪头做派来对待自己的战友,必定受罚!”燕琼又看向萧文宇,“萧文宇,你当了多少年兵了,她不懂规矩你不懂吗?!!如此胡闹,怎么练兵!”

“属下知错!”

“我……属下也知错!”

见两人认错,燕琼这气才稍微消了点。梁玉?Z见此,也紧着劝了两句:“哎,军中斗殴是大罪,这不是不在军中嘛。你全当他俩是比试切磋,莫要生气了。”

宁沉溪和阿檀也跟着劝。

燕琼看这他俩,厉声道:“你们两个无故斗殴,虽说不在军中,不予军法处置,却依旧要罚。一会儿去邕州的胡家马场,绕着场子跑二十圈!”

“是!”

“你倒也不必这么生气,这不是两人都没事吗?”

“现在敢私下斗殴,不加管教以后定要出乱子。这将士作战战友之间定要同心同力。他们这般,还想打敌人,迟早自己先散了!”

这一番说教真是让梁玉?Z想笑,他都好久没见着燕琼如此严厉认真的样子了,现下看来倒是有新意。只是燕琼身上的伤才刚好差不多,他惜着燕琼的身子,不想让他动气,便好声说到:“好了,你这不是罚他俩去跑圈了。聂馥是个好孩子,只是缺磨砺,你这么磨她的性子,她迟早都得规矩了。”

燕琼看向他,问到:“殿下是觉得我太严厉了?”

“没啊,燕将军刚正不阿,不容置疑,本王欣赏得很啊!”

“哼。”燕琼却是瞥了他一眼,然后离开了。梁玉?Z还没来得及叫住他,便听林邵在身后笑道:“啧,没想到哄人第一好手的秦王殿下也有失手的时候啊!”

“你个滑头就知道看热闹!”白了对方一眼,梁玉?Z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旁边煽风点火了,你就不能拦着点聂馥?”

林邵耸耸肩膀,“就聂小娘子那脾气,比我家小路还倔,我能拦得住?”

“听你嘴贫!今儿晚上你去守盐井。”

“诶,昨晚上就是我今儿晚上怎么又是我啊!”

“一旁看着两人斗殴不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