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要高出许多,无论是外貌仪态还是为人处世都成熟起来。在帝京之时,他怕小九初涉官场,又是年轻,会遭人为难,便派人暗中盯着。可回报的消息皆是说秦王殿下胆识过人行事果断。再加上在邕州的作为,他不禁感叹,他的小九终于是长大了,能独挡一面了。可每次这样想,心中便是空空荡荡,而这片空荡须臾之间又被对方的温情脉脉填补,甚至溢出心田。他自诩在疆场见多了生死,个性刚毅,不会多愁善感,可梁玉?Z却是能将他的一颗心融化。

小九,若是你知道我将你推上这条路,你会不会责怪我?

“好了!”满意地欣赏了一下自己搁燕琼肩膀上系的结,梁玉?Z抬起头,却见燕琼神情复杂地看着自己。梁玉?Z一愣,心想莫不是自己这埋怨的话说的重了?“小琼儿,我不是责备你,我……”

“我知道的。”燕琼把衣服的系带系好,然后看向梁玉?Z,笑着说到:“这么多年了,我还不知道九郎你的小心思?”

“那你为何郁郁寡欢的样子?”梁玉?Z笑着问他。

“……三日后我便要回京了。”

此话一出,梁玉?Z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想想也是,燕琼这次来岭南本就是得了官家的命令帮忙开凿盐井,如今盐帮已经剿灭,盐井的工程也几乎完成,燕琼是该回京复命了。

大半年的没见着面,这才相处了月余,心上人就又要与自己分别,梁玉?Z这心里可是不好受。他问了句:“多留两天不行吗?”

“不行。”

“那……”梁玉?Z犹豫了片刻,然后长叹了口气。“那这两日我多陪陪你。”

燕琼笑着应了声“好”。

虽说盐帮有部分人跟着聂馥归顺朝廷了,可要想把这帮土匪出身的人训练成纪律严明的军人可就没那么容易了。虽说封狼军的将士大都豪气没那么多讲究,可在燕琼的带领之下好歹是讲礼仪的。可盐帮这群人就不同了,说话糙就算了,行为做事也糙,一点规矩都没有。连萧文宇这个平日里性子冷峻的人,也被这帮人磨的几乎暴怒,还是阿檀好声劝了他许久,才让他稍微消了点气。

宁沉溪看着不远处阿檀给萧副将顺气,又看看坐在自己身旁的叼着一根草的聂馥,犹豫了半天,憋出来一句:“聂娘子,你不去劝劝萧副将啊?”

“我劝他干啥啊?那天在凫山村他追着我打,今儿好不容易看着他吃瘪了,我可不劝!”

“这……唉。”宁沉溪有些无语――他和聂馥也算是旧识。当初他在冀州任佐治户曹,听闻当时的冀州刺史祝沣意欲谋害聂家,他上书官家检举,却是叫祝沣发现,最终他不仅没能救下聂家上下,还被诬陷私放难民入城,最后贬谪满城。没想到数年之后,再见聂馥,对方却是当了土匪。好在这丫头良心未泯,悬崖勒马,总算是走上了正途。只是这性子却不是当初大家闺秀那般温文尔雅,这一身江湖气息,当真是不好管束。

唉,萧副将可是要辛苦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聂馥就上前对萧文宇傲声说到:“萧副将,我看你这一味地说教也管不住我这帮弟兄,不如我给你出个招?”

萧文宇闻言,皱起眉头看着聂馥。这丫头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在一旁看热闹,现下能好心帮自己?

“嘿,您别用这么怀疑的眼神看我啊,我改邪归正了,绝不做坏事!”

“……敢问聂娘子有什么法子?”

“简单!”聂馥笑道,“你跟我打一架,只要你能赢了我,我就叫他们听你的!”

“哟,我可一次见着上赶着找人打架的。”林邵正好来了,他听聂馥要和萧文宇比试,劝到:“聂娘子啊,这军中不准私斗,你就别招惹萧副将了。”

聂馥轻哼了一声,说:“这又不是在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