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帮又有多少人。到时候咱们兄弟都守在天福楼,他们敢来,咱们就敢打!”

“那万一他们混进去呢?”

那年长的人明显有些不耐烦,“哎呦我说小兄弟,你这话好像是有点看不起我们盐帮的守卫啊?这盐帮都有腰牌,进出都是严明看查的,那天一只蚊子都进不去!”

梁玉?Z一怔,“哟,看来真是在下浅薄了。盐帮做事严谨,在下佩服。”他紧着说恭维的话,又给杜若使眼色。杜若会意,赔着笑给两人倒酒――不灌死你们两个王八羔子!

虽是盐帮的两个小喽??,这一方交谈可是真得了不少有用的消息。席北峰这个人还是狗改不了吃屎,作风依旧如当年在满城那般猖狂。还妄想截断河道商运,想借着商道来把持岭南的官员百姓,真他妈的异想天开。作为邕州刺史,本王岂能任你为非作歹。

于是等宁沉溪被秦王殿下召来的时候,对方见面就给了他一块牌子。宁沉溪看着那牌子上的“席”字,一时不太明白秦王殿下的意思。直到对方告诉他今儿在酒馆子所见所闻,他恍然大悟――这是盐帮的腰牌啊!

“不过殿下您是怎么弄到这东西的啊?”

“嘿,这都是杜若的好功夫。”

宁沉溪看向杜中侍,只见对方微微一笑,温声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两天后,梁玉?Z和宁沉溪便装作商贩,进了这天福楼。宁沉溪认识一个叫霍高飞的绸缎庄老板,这人早就不满盐帮作风,便应了他们的要求,做了衙门的线人。梁玉?Z和宁沉溪便扮成了他的随从,入了席面。一场宴会下来,梁玉?Z记下了在场的富商及官员,会去之后便把这些人的名字都写了下来,让后往朝廷修书一封,请求好好彻查这些官员的底细。

约莫过了一个月,朝廷的调查结果才下来。这天早上,杜若接到官家的书信,跑着给秦王殿下报信。梁玉?Z一看,这心中便有了底――这几个州府官员公账上的出入果然有问题,朝廷已经下令撤职责问,今儿他就能拿着朝廷的律令去挨个找这帮子人算账。

岭南地处偏远,官家多关心民生,却极少亲自处理岭南各项事务,这里的官员安逸了好几年,突然一道旨意下来要彻查他们,可是都慌了手脚。有的连夜逃出邕州,有的想投奔席北峰。可梁玉?Z早有预料,联合了岭南道折冲府的将领,把邕州出城的路给堵死,全部给抓了个现行。等席北峰知道这些的时候,那些给他们盐帮供给便利的官员早就被梁玉?Z派人押送帝京等候发落了。

“我去他奶奶个腿!”席北峰怒骂到,“这个梁玉?Z,在满城的时候就坑过我一回儿,害得我被流放至此。好不容易老子出头了,他又来膈应老子!”

他的手下问到:“帮主,没了这些当官的给咱们通融打点,咱们这河运生意还怎么做啊?”

席北峰怒声斥到:“做什么做啊!先保命要紧!”

“哈哈哈哈,盐帮这回可是吃了大瘪了。”

除夕这天,宁沉溪上秦王府上拜访,还特地带了自家母亲酿的屠苏酒。他拜完礼,便跟秦王报告这盐帮事件的进展,说是自从那些帮着盐帮的官员被处理之后,盐帮就收敛了很多。那些商家也不敢再走私盐功,席北峰这河道商口没了支撑,也行动不起来。

“他行动不起来,咱们可得行动起来。”梁玉?Z拍拍宁沉溪的肩膀,道:“他是被咱俩打趴下过的人,这又来了当头一棒,肯定是要忌惮一些的。咱们趁着现在,赶紧着把邕州这河道商口置办了。”

“臣知晓殿下的意思,明天就把适合当值的人员名单交给殿下过目。”

梁玉?Z点点头,“哦对了,这盐帮虽然是没了河道的生意,可那些商贾手里还是把着盐功命脉,席北峰又是帮众巨多,还霸占着农民的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