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分红。岭南的百姓大都是农民和手工者,小买卖生意本就没多少利息,还被盐帮这么克扣,大多人都付不起租船的钱,粮食什么的都在家里堆着,沾了潮气发了霉,日子过得更是艰难。

看着邕州百姓这般贫苦,梁玉?Z这心里既是愧疚又是愤怒,想他在帝京处理私盐倒卖的案子,最终也没能把这帮子人连根拔起,这下到了岭南,才是知晓私盐贩卖是对百姓有多大的伤害。可岭南盐帮猖狂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他刚来此地,对诸多事情不甚熟悉,也不好立刻动手。

所以好巧不巧,让他碰着宁沉溪――说来他和宁沉溪还真是有缘分。他前脚刚离了满城,宁沉溪也被调到了邕州做府尹。梁玉?Z刚见着他还有些震惊,对方却是早知道他要来,准备好生接待。

“臣能再与秦王殿下共事,真是十辈子修来的福气。”

“哎呦,宁沉溪啊,怎么半年多没见,你倒是学会奉承本王了?”

“臣从来不花言巧语。”宁沉溪恭恭敬敬地对梁玉?Z鞠了一躬,而后认真说到:“臣得知殿下要来岭南的时候,真是要喜极而泣了。”

“喜极而泣?宁沉溪你可是越发滑舌了!”

当时梁玉?Z还以为宁沉溪只是和自己开玩笑,可想来宁沉溪是个刚正的人,说话也十分硬气,他这般说辞,必定是遇到了什么难处。等他问过对方,才知道,这是真的有难处了。不仅是宁沉溪的难处,更是他这个邕州刺史的难处。

岭南的大体状况他也是听说过,丘陵地带,多风多雨,岭南南道这边比北道来说土质要差很多,交通运输什么的都不发达。就算有好地也是躲在山岭斜坡之上,开垦起来十分麻烦。再加上盐帮作乱,这泽州河道就卡着邕州这边,岭南南道的百姓可是不好过啊。

“臣一来邕州,便探访百姓,也让人去打探了盐帮的虚实。可盐帮势力很大,而且他们又是扼住了河道的航运,又把控了盐功的生意,现在连地势好的肥田也让他们霸占了。百姓们想要过日子就不得不屈服于他们,好多家都欠着盐帮的债,不敢反抗。”

梁玉?Z闻言,皱起眉头,“这盐帮如此猖狂,不除他们,岭南的百姓就没有好日子过。可是如今盐功航运都被他们把控着,若是咱们与他们硬杠,怕是他们会一下子切断百姓的生路啊,那咱们可就是罪人了。”

宁沉溪说到:“臣也是如此考虑,所以才和殿下好生商量。”

梁玉?Z点点头,却又觉得哪里不对劲。“诶宁沉溪,你这人可是直言善谏的主儿,既然又这种事情发生,你怎么不给朝廷上书?”

“臣当然是上书了的。”提起这个宁沉溪就有些气得慌,“彼时官家修建泽州河道要过邕州,在位的邕州刺史说是不愿叨扰官家,硬是把我递上去的文书都给拦了下来。这泽州河道一修好,他升官去了帝京,留下百姓辛苦。好多人家因为河道占位,房子农田都被拆了,无家可归,我恨不得骂死他!”

“就算是占用房子农田,上头也应该给补偿的啊?”

宁沉溪立刻愤声道:“补偿什么啊,有点补偿也叫那几个领头的官员给中饱私囊了!实在是我官职地位,又放不下邕州的百姓,不然我就上书帝京直接告御状了!”

“竟是还有这种事?”梁玉?Z皱起眉头――这泽州河道可是太子主持修建的,地方官员有何报备他是肯定知道的。

难道说,三哥是为了在陛下面前讨功赏,置百姓于不顾了吗?还是他此次疏忽,不过以他的行为作风,此等大事肯定不会视而不见的啊?

这事可不好评判,而且现在说这些似乎也没什么用处。当务之急是怎么解决岭南盐帮的事情,此等毒瘤不除,他日必定作乱。

所以等他在邕州安顿下来之后,就开始着手准备铲除盐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