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可能听信旁人所言。于是他说到:“太子毕竟是我的三哥,而且这件案子他也没有过多插手,而且我是他胞弟,他也不至于害我。”
知道梁玉?Z重视手足亲情,燕琼也不去劝他。只是说:“王晋和左沁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你应当如何应对啊?”
“既然我接了这个案子,就必须给百姓一个交代。而且我肯定不会让贼人逍遥法外。”
于是两天之后,梁玉?Z便上书陛下,自述渎职,未能留得证据,实在是大过错。
“臣查案多日,齐侍郎与傅少卿皆是尽心尽力帮助臣。可臣有力未逮,眼看着账簿印鉴一一核对,线人头目一一找到,还是失算在对簿之上。这罪人王扬可是兵部尚书之子,居然惨死大理寺门前。臣无能,让这等丑事发生,玷污了我大凉法度。败坏了王尚书和左将军的名声。臣辜负陛下期待,愧对受私盐倒卖一贫如洗的百姓,罪人不诛,臣请罪!”
秦王在朝上直接摘冠请罪,一言一词看似自揽罪责,却是明里暗里说这私盐案件的罪魁祸首的不是,还暗示王晋和左沁为了名声什么都做得出来。王晋本就因为丧子而心中愤懑,听秦王如此含沙射影,更是愤怒至极,跪在殿前哭诉道:“陛下明察,臣为官十载,一心一意为国为君。如今吾儿惨死,尸骨未寒,却还要受人诬陷,臣痛不欲生啊!”
“王尚书,是本王不是。若是本王能早早查明真相,王扬就算是判下来罪,也不过几年牢狱,不至于惨死。本王给您赔不是了!”说着梁玉?Z便俯下身子,额头贴着手背,以示诚意。王晋却被他这话激得更怒,“秦王,吾儿已死,你何故不肯放过他!”
“都给朕闭嘴!”这紫宸殿生生叫这帮子人搞成了哭戏太子,梁翊德怒斥道:“一个个哭丧给谁看啊!身为官员不尽本分,只会叫惨,你们是山野刁民吗?!!”
帝王震怒,众人畏惧,紧着高喊道:“陛下息怒!”
梁玉琨看着自家弟弟“演戏”,心中不觉冷笑。他也想好了说辞,上前道:“陛下,岭南刚得河道修整完成,正是民心大振的时候。此时若是私盐之事不给个交待,怕是百姓对朝廷失去信心。而且岭南本来就贫穷,岭南五州已有三州刺史上书帝京,说当地私盐商贩结帮成派,怕是不处理,会有暴动啊!”
皇帝闻言,心中更是气愤。他指着左沁,怒声斥到:“看看,都是你的人干的好事!当初是你推荐他入朝的,如今是给朕添堵来了!”
左沁闻言,跪下道:“臣管教无方,臣愿受罚!”
“罚你,罚你岭南的百姓能吃饱穿暖吗?!!”梁翊德忍不住骂到:“都是一帮没用的东西!”
这几年陛下少有发火的时候,如此大怒,连傅仲善都不敢上前劝。众人见傅相不吭声,也不敢多说,只能低头受骂。
这早朝可真是闹得人心惶惶,各怀心思。之后梁玉?Z又向陛下递书,请陛下免去他的官职,以示惩罚,愣是被梁翊德退了回来。
“你是朕的儿子,是朕亲自命你彻查此案,让朕免你的职,你是想让天下人笑话朕?!!”
“儿子不敢。”梁玉?Z道,“此事臣确实有疏忽,得给百姓一个交代!”
听自己的儿子这么说,梁翊德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心疼。他拍拍梁玉?Z的肩膀,语重心长道:“琼儿啊,你要知道为朕不仅是一国之君,还是你的父亲。”
“那父亲更应该罚我,已是您的公正。”梁玉?Z躬身行礼,“请圣人降罪!”
于是过了几日,他再到燕琼府上,便是告知他自己要离开帝京的事情――秦王摘冠,骠骑大将军左沁也主动请辞。梁翊德被两人弄得没办法,后和朝中其他大臣商议,终是决定保留左沁的官位品阶,只把他手中的兵权收走,再削去王晋官职,罚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