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何以见得?”
“封狼军毕竟是边关军出身,如今编为殿前三军,难免不习惯。一旦环境陌生,就容易异动。此时募捐军资,一是能体现陛下对将士们的关怀重视,二是能安抚军心,三是能让百姓知道官家的仁厚,是好事啊。”
皇帝点点头,道:“既然太子同意,那这事就准了吧。秦王还要查私盐的案子,这事就让傅相负责吧。”
“臣遵旨。”
此事一定,梁玉琨又上前说到:“臣还有一事要向陛下禀报。”
“太子还有何事啊?”
“去年三月在泽州修筑的河道已经竣工了,下月初三便可蓄水。”
众人一听,皆是欢喜――这可是个好消息啊,岭南水源虽多,可是地势多变,很难把水引到此处,如今泽州河道修好,便可蓄水灌溉,方便了许多啊。
“不仅是方便灌溉,而且这条河道引向东海,与高丽、扶桑等国的贸易也更加方便。臣已经起草好通商的文书,拟以岭南布匹编织还有陶铸等商品与外国贸易,只得陛下命令,好与官员商讨关税之事。”
“好!这可真是个好消息啊!”皇帝不禁拍手大笑,“岭南地质不好,如今解决了水源灌溉,还得了贸易的路子,太子,你这可是做了一件为民谋福的事情啊!”
“今日秦王殿下不应该在朝上说以自己的私财捐资封狼军。”
一下朝堂,傅仲善便跟上秦王,小声念叨着:“皇子私助军队,让旁人听去,是和意图啊?”
“我知道这样不妥。可本王不能直接说兵部的不是吧?”梁玉?Z说,“而且傅相您不是也上赶着帮我吗?只不过是帮的过头了,竟是发动全体官员给封狼募捐军资了。”
傅仲善闻言一笑,“殿下知道老夫此举何意?”
“自然是为了让朝中官员站队啊。”梁玉?Z叹了口气,“这哪是给封狼军捐资啊,这分明是看谁忠于你我。傅相啊,您为什么非要拉着我染不清呢?”
“殿下,就算您现在说跟臣不一道,朝中也没人信了。”傅仲善说,“而且您没发现太子殿下在支持了你我之后,立刻上报了一件大功,这分明就是给朝中人立威,让大伙看看,到底谁更有能力。老夫看啊,殿下您这募捐是捐不了多少了。”
本来梁玉?Z心情就不大好,被傅仲善这么一说,更是心中有气,“傅相,我不过跟你一样是臣子,没那么大能力。我劝您也看开点,就算您与太子不对付,也别拉着我这个太子的胞弟下水啊。”
傅仲善却说,“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啊。殿下,事已至此,那就走一步算一步吧。这募捐的事情,是臣负责的事。这私盐倒卖的事情,是殿下您的事。您可得抓紧时间,查案一个月期限过了一半,若是还查不出什么,你与我儿都是要受罚的。”
梁玉?Z闻言,心想:这傅仲善果然是老狐狸,嘴上说着不撺掇他和太子争了,这行动上却是逼着推着他往悬崖边上走,这人可真是不安好心啊!
不过还是正事要紧,眼瞅着期限要到,梁玉?Z得加快调查的进度,这户部送来的账目和司农寺的存档他都已经做了总结。审问了倒卖私盐的盐贩子,口供说是官府的人给的他们好处,可具体到谁,他们又说不明白。
“肯定是兵部搞的鬼。”傅朝生这人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这批官盐是兵部的人押送的,为首的押送官是兵部尚书王晋的儿子王扬。自打东窗事发之后,他便没了消息,王晋说他得了急症,回老家养伤了。可臣派人去他老家抚州看了,他根本没回去。肯定是王晋怕被人发现,才把他藏了起来。”
齐归沈冷笑了一声,说:“你可还真是敢说,这案子是凭人逃跑就定罪的啊?既涉及金钱账目,那就得实打实拿出来字据凭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