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半个肩头都淋在雨里。
寺里花木深深,鸟虫怡然自得,胡笳自进来,就收敛起神态,变得安静。
大约是正好碰上了吉日,寺里集了海海的香客,里面有许多是和他们一样的年轻人,焦虑,迷茫,面庞肃静到有些悖于他们的年龄。雨停后,阳光透过树叶孔隙之间的空隙,悠淡而平等地照在他们眉眼间。
阗资静静地看着那束照在胡笳身上的光线。
以前每到暑假,母亲就会带他到杭州小住一段时间,两个人犹爱灵隐寺。
阗资细致地讲过那些神佛,胡笳听得认真,美丽的眉头都有些皱起。她喜欢这些线条蜿蜒飞转的石像,尤其是那尊弥勒佛,漂亮,圆滚,哈哈大笑之间又俗又雅。别人都在对着弥勒佛做拜拜,但胡笳不拜。
“我不信这些,你信么?”两个人走在树下,胡笳问阗资。
阗资也摇摇头,转而又笑着说:“我倒希望我信,也希望他们存在。”
可走前,阗资还是上了一炷香,烟云霭霭间,他闭着眼睛祈祷,模样谦顺。
两人在十方苑里等素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