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秦不问蔺绥去哪儿了,也不问他怎么回来了,更不说这里发生了什么,只是急躁地做着自己想做的事。

哪管此处遍地残肢,在这浓重的血气里,他的凶性越发外溢。

棺材下是他的尸骨,棺材上是他迫不及待要食肉吞骨的鬼君。

耳鬓厮磨,雪白的腿与厚重的棺木形成反差。

吊诡的无双艳色,震荡中青蝶展翅欲飞。

蔺绥根本来不及说话但也无需说话,手指曲起在棺木上留下几乎看不见的痕迹,要不是被燕秦按着能被撞飞出去。

这是被剥离的天生恶子,是死亡后越发暴戾的恶鬼,是膨胀又疯狂的欲念。

清绝梅雪声声寒,于鬼而言,那又何妨。

眼前的大雪未停,若一离开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