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周清和你一样困惑)

浴室里传来水滴声。

电话那边仍然只有滴滴的忙音,第七遍了,仍然没有人接。周清一贯是懂事的,知道什么时候应该给那人留一点空间,不像今天这样。

他那样的出身、那样的容貌,爱玩也是避免不了的事。所以周清从小就习惯了默默跟在他后面,接下他不耐烦扔过来的那一堆女生的礼物;在他第一次谈恋爱时给他放风,在拐角的地方看着另一个方向,耳朵却听到喜欢的人与别人接吻时的喘息声;跟着魏赫打群架时看到有人偷袭,于是奋不顾身地替他挡下了那块板砖。

“你对我真好,周清。”年轻的魏赫感激地说:“我会一辈子把你当我的好哥们。”

那时候的周清脑袋上包着纱布,身体里震耳欲聋的尖叫都被禁锢在了被病号服包裹的皮囊中,他最后只是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