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逸钧道:“因为净棠不理解我。”
所有问题都归根在这一句话中。
柏羽初皱眉,十分不敢相信:“怎么不理解你了?感觉你们关系挺好的。”
“举个例子,如果他理解我,那么在他知道我跟狱卒有矛盾的时候,他就应该跟说要狱卒远离我,而不是跟我说要我远离狱卒,要么就是两个都不说。”
“我凭什么要远离狱卒,我很怕狱卒?狱卒这个东西有什么好怕的?凭什么我的作息时间要根据狱卒的放衙时间而改变。”
“我偏要晚上那个点出门不行?他次次都在考虑他自己怎么想,但他有没有考虑过我是怎么想的?换成是我对他那么说,难道他会高兴吗?”
何逸钧侈侈不休,语气却很自然地平淡,一口气将长甸甸的一串话给道了出来。
拔动琴弦,还是刚才那个音调,道:“我现在跟你说的这些话不要让他听到,估计他也不想听到。”
话音落后,渐渐地,琴声乱了调。
“好,我不告诉他。”柏羽初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地回了一句。
声音好似鸿羽落水,让人捉摸不透,却并非平淡无奇,附有神力一般吹散了菡萏岸上盈满的戾气。
之后,池塘岸上就只剩下琴音和弥漫在空气中玉兰花香了。
空林回响,穿叶击枝。
莹花坠下,辗转成泥。
很快,琴声调子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