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逸钧道:“没有,看完了,你现在可以走了吗?”

施清奉道:“可以了,我回府拿药过来,门别关上,等我回来。”

等我回来。

何逸钧没得话说了,施清奉立刻提灯离开了院子,走时虽然只留下一阵脚步声,但何逸钧却能隐约感觉到门槛上还残留着几度施清奉留下的余温。

没了纸灯的照映,院子瞬间黯淡下来。

门口外的那一粒如豆的昏光渐行渐远,最终与黑暗融为一体,院子重归人去楼空一般的凄凉。

何逸钧来到门口处,向外边一望,默默咽了口心气。

原来离去的那束光是那么的温馨。

原来温馨无法取决于光的亮度和热度。

原来施清奉这个人就是他唯一而仅剩的温馨。

何逸钧心头泛起一缕苦涩,回屋把琴放好,出来时手中多了一个漏刻。

这个漏刻是小型的,只能记录半个时辰的时间。

何逸钧看着漏刻,漏刻里的水只剩下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