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逸钧不为所动,面色又苍白几分。
冷水顺着何逸钧的脸颊滚滚而下,卷卷秀发全滑了,变成了黑长直。
上半部分衣裳也全湿了,布料微透而颜色加深,紧紧贴在胸膛上。
何逸钧虽然表面上闻不到水的味道,却能隐约能闻得到水中有嘴巴子里的恶臭味,心里顿时感到一阵恶心。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反正就是闻到了。
经过水浇,此时何逸钧十分像个坠落的神明,几许摄人,几许危险,几许得意:“好凉快,不够爽,还有水吗?再给我淋一些。”
这碗水还是狱卒审询问犯人时备渴用的,何逸钧却不屑一顾,狱卒不禁眉梢一跳,早已气急败坏,声线也被气得扭曲颤抖了:
“你究竟把我当成什么了,我可是狱卒!你是犯人!你吃了豹子胆儿竟敢调侃我,你给我等着!回来给你颜色瞧瞧!”
狱卒说着便径直走出监狱。
何逸钧道:“记得多带些水来。”
狱卒心想着,自己当狱卒这等官职,细算也有二十多年近三十年头时间了,审问的犯人也是一个接一个样,狱卒早已对狱卒官职驾轻就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