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道:“也都过去了,大人可以跟他断了师徒关系,免得后患。”
何逸钧酝酿了一下说辞,最后鼓起勇气,道:“施清奉怎么样了?”
叛军没有开门见山地指点何逸钧还在关心施清奉,道:“暂时没有人来向我们汇报,就说明一切顺利,施清奉是能如愿被杀的,就算不会被杀,对我们也没有威胁力。”
路上的小民很少,有很多正在巡逻的禁军。
小民们都没有出门,出门的都去看施清奉了。
何逸钧道:“施清奉现在在哪里?”
叛军道:“他们现在在城南,大人请放心,我们逃出去的路线是分别从城东城西逃出去的,兵分两路,分两批兵,再一直直走,甩掉他们后我们再往南,只是这样路程比较远,风险比较大。”
何逸钧道:“我觉得我们应该带其中一批兵去城南一趟。”
叛军忙道:“城南绝对不行,从城南出城之后虽然风险比较小,但问题是我们出不去,还没见到城门我们就被团灭了,总之去城南绝对不行,大人应该再三考虑。”
何逸钧没有理会。
总不能说自己想救施清奉所以要带兵去城南。
说了,他们肯定不会支持,反而还会苦口婆心地教导何逸钧这样不行。
几人分别走到约定地点,开始分头行动。
一半叛军去城东准备指挥,另一部分去城西。
何逸钧去的是城东。
在城东呆得没一会儿,就听到皇城那边叛军已经出皇城了,马蹄声很小,但又很多。
这些叛军刚开始是伪旨借口出去看施清奉的,后面才被禁军发现的。
叛军后面追着的就是禁军。
禁军们正在逮捕他们,千钧一发。
途经路上死了人,小民都慌慌张张往家里跑,场面一下子变得很乱。
何逸钧也假装往家里跑,直到叛军经过他身边时才停下脚步。
领头的叛军没时间对话,直接拽着何逸钧的袖子,要把何逸钧拉上马,跟他坐在一起逃跑。
不料何逸钧却道:“我坐前面,你坐后面,我来驾马。”
军领觉得奇怪,但现在也不是议论这个问题的时候,没时间争辨,只能按何逸钧说的来做,于是快速腾出个空位,让何逸钧坐在前面,自己坐后面。
坐好后,何逸钧驱马,居然改了个方向,直往城南方向赶去了。
叛军们都觉得奇怪,尽管如此,但还是能及时反应过来,纷纷跟上何逸钧的步伐。
军领一惊,连忙握住僵绳,想让马转变方向,道:“大人这是想做什么,我们去的是南城门,东城门在我们的左边,不是在前边,拐弯,再晚就来不及了!”
何逸钧紧紧握好绳,没让马改变方向,道:“相信我,我们不会功亏一篑,届时照样能出城。”
军领心念幽陵的未来,道:“大人要是想去送死就自己去吧,你下车,我自己带兵去城东,再迟一点就真的来不及了,城东的人接到皇城发出的信号就会关上城门,我们到时候一个都别想出去。”
何逸钧闻言,也没下马,没拐弯,道:“早就没时间了。”
军领沉默一会儿,道:“说到底,大人究竟是要带我们去哪里,届时我们被他们拦截,能将我们一网打尽的,大人你也会死在其中,我不是在胡说八道,求大人做事之前先考虑一下后果。”
何逸钧道:“我做事之前都是先考虑好的,也担心过我们会亏损,但是,我们也不是完全的亏……”
军领怄气道:“大人别再说了,我们怎么可能不完全亏,分明就是完全亏,损失的可是几百的兵,全军覆没,我猜你就是自私自利,只想去见见那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