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逸钧道:“陛下息怒,因为臣只是想让大家都帮臣评理。”
施清奉道:“因为无人为臣评理,臣只能为自己评理,臣的这个说法是正确的,传出去并不算宣扬流言。”
施戎道:“你又怎能肯定你的说法一定是正确的?”
何逸钧道:“臣有一次出城,发现一处有幽陵人遗漏的线索,推断下来是幽陵人进城了。”
下一刻,施清奉的目光落在洛满天身上,找借口欺骗道:“站在臣前面的、到这里来告臣的这个人,正是想要污蔑臣的幽陵人,臣虽不认识他,但也是面熟他的,当时他混进来时,臣记得是只他一人混进来,没有同伙。”
指的就是洛满天。
施戎一拍案桌,道:“你为什么不早说?!”
第一次对施清奉发怒。
施清奉知道自己的话让施戎不高兴了,立马想拉着何逸钧一起跪下。
结果何逸钧不肯跪,腿竟比钢铁坚硬,还想拉着施清奉直起腰来,心道:幽陵人进皇城怎可能给施戎跪下,更何况是我至高无上的毒牙大人,施戎配吗。
施清奉的腰只是弯了一点点。
何逸钧不肯跪下,目光冰冷,神情令人畏惧,有着杀手的影子。
施清奉便不能跪,为了不让施戎看出他的这个举动,也只好直起腰板了,道:“臣知错,他是刚才才进的皇城,一个月前臣就早已见过他了,并肯定他是从幽陵过来的,因为臣在幽陵时呆了许久,偶尔能见到他,之后便面熟他,所以才会传出这个消息。”
洛满天回头,仿佛是想反驳施清奉的谎言,但又立即想到了什么似的,最后一句话都没说出来,静静地转回头去。
何逸钧心道:“这可能是洛满天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而拖我下水,所以才不得不被施清奉这么说他。之所以洛满天会瞒着我,估计是猜到我想让施清奉活着,而他想让施清奉死,我会阻碍他的计划,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幽陵好,我却能因为他这一举动有了一个新的更好的办法,很好。”
这今日之前,洛满天跟施清奉的关系比较好,都帮了何逸钧很多忙,对话也比较幽默。
如今却是一个希望另一个去死,仿佛他们一开始就互为敌人。
这时,施戎正和议事者低声对话。
何逸钧视线转到施清奉身上。
重要的是,施清奉这回敢不听何逸钧的话。
先前他们就约定好,何逸钧装成哑巴,私底下跟他说什么,他就要跟施戎说什么的,相当于传话筒。
结果他竟然反悔了,只说他想说的,完全不跟何逸钧的思路走。
何逸钧真是越想越气,最后忍不住,气愤地悄悄踩了施清奉一脚。
施清奉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理他,也不躲开。
何逸钧接着又连踩了好几脚。
又用鞋底擦着施清奉的鞋。
都把鞋子给擦脏了,颜色变成了灰土色。
施清奉仍然不理他,不躲开。
不解释。
也不知道在装高冷什么。
何逸钧真的生气了,直接用手捏了一下施清奉的侧腰。
就看疼不疼。
施清奉憋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目光仍然注视施戎,表面上看上去认真严肃,而私底下,竟趁何逸钧不注意时,就偷偷伸手过去,扶了一下何逸钧的腰。
没等何逸钧反应过来,施清奉的手便顺着何逸钧的腰往下,一直往下。碰到屁股,便捏了一下屁股,随后缩回手,假装什么举动都没做。
这一捏就把何逸钧给捏害羞了,再也不敢对着施清奉又捏又踩,乖乖站好,被真实了,已老实。
过了一会儿,何逸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