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逸钧道:“笨兔兔,这你都不知道,乙大人派为师来京师是为了找出神秘人,并击败神秘人,然后协助山枕陷害施清奉,以施清奉的死来引发京师所有人的关注,分散军队的势力,我们趁机引叛兵出城,逃往幽陵。”

施清奉道:“你真是为了害死施清奉吗?”

何逸钧道:“当然不是,这次为师破例,不听乙大人的吩咐,来了京师就是为了救施清奉,不让施清奉死,但是叛兵肯定是要带出去的,也就是说我们要换个法子去吸引他们注意力,但是为师现在还想不出是什么法子呢,总之不是原来这个让施清奉死了的法子就对了。”

施清奉的语气恍惚带笑,道:“师父你觉得,我跟施清奉作对比,哪个人对你来说更重要一些?”

何逸钧道:“当然是施清奉更重要一些,你一点用都没有,要不是施清奉,为师现在早就死了。”

刚说完,何逸钧猛然歪过头,弯着腰,呕了一声,差点把吃进去的东西吐出来。

因为说了太多话,身体承受不了。

施清奉扶着何逸钧起来,拍了拍何逸钧的背,道:“我不问了,不问了,你好好睡觉,睡醒后我再问你其他的。”

何逸钧脑袋找到了一个舒服的位置,便睡了上去,眯上了眼睛。

昏昏沉沉的,不知东南西北。

周围也安静了不少,没有人跟他说话,好像是为了让他睡觉而安静的。

意识渐渐散去。

……

等何逸钧的意识再次聚集起来的时候,脑子已经不晕了,酒意已经全散去。

先是感觉自己的锁骨上方有一股刺骨的寒意。

好像冰块贴在这块肤肉上一样。

反正是冰冰的就是了。

何逸钧看看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

看床旁边简陋窄小的布局,才明白自己是睡在酒楼里了。

只记得昨晚自己喝得太多睡得太舒服,就睡在桌子上还是哪里上了,然后现在却睡在酒楼的客房里。

施清奉正坐在床沿上,斜着身子看他,神情挺震惊的。

又仿佛是惶恐。

而施清奉旁边的椅子上挂着的是自己的斗篷。

他的斗篷除了洗澡和睡觉的时候,就从未摘下来过。

未曾想施清奉居然趁他睡觉的时候把他的斗篷摘下来了。

何逸钧感觉自己锁骨上方这块皮肉还是很冷,就用手摸了一下这块皮肉。

只是单纯地想暖和一下。

结果却摸到了凹陷的皮肉。

何逸钧脑子一荡,才想起来他的这块皮肉是被巫复苍的剑划到而留下的丑陋的疤。

施清奉的手是冷的。

原来是刚刚施清奉触碰了一下何逸钧锁骨上的疤,才把何逸钧给冷醒了。

见何逸钧醒了,施清奉才把手拿开,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干,就只是坐在旁边而已。

配上这惶恐的神情就显得很正常。

二人对视,暂时沉默。

半响,何逸钧道:“非礼啊。”

施清奉:……

何逸钧道:“让你触碰了吗,我是不是可以把你当成变态。”

施清奉面上看上去尴尬,故意转移话题道:“我昨晚想跟你说的事,现在可以告诉你了。”

何逸钧从床上坐起来,跟施清奉坐在一起,道:“那你就赶紧跟我讲啊,讲完我还要去找我的兔兔呢。”

施清奉道:“他不找你,你还找他做什么。”

何逸钧道:“当然是揍他啊,你怎么老是爱问这个问题,还有,你要跟我说的这件事是什么难言之隐吗,到现在依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非要引起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