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戎被押着走远了,也说不出一句话,脑海中无数遍回荡“有惊喜”这三个字,仿佛诅咒一般伴随着他。
他想不明白, 他觉得他做得已经很好了,如今换来的为什么却是这种结果。
那年,他第一次见到他父皇重视权贵、轻视子民时,他心里反对却又不敢说,却从此立了一个信念,将信念扎根在心里,随着时间的流逝,它渐渐萌生,弱小的信念化成了强大的信念。
这个信念就是,将来在他坐上龙椅之后,要跟他父皇走相反的路,做相反的事,说相反的话,权贵与子民平等。
现在,凭什么。
他觉得他可以一直这么做下去,他觉得他做的都是对的。
事情解决后,大家纷纷收拾东西,散了。
何逸钧回到车舆里。
洛满天哭道:“师父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你等了好久,想死你了,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何逸钧道:“为师那么快赶回来,就是为了在物资还没清点完前给你煮几个棕子吃,物资请点完后净棠就回来了,回来后车队就要回去了,没时间煮棕子,要煮现在就要煮多点。”
洛满天无助道:“师父,我不说话不就行了吗,再往我嘴巴里塞棕子我会吐的。”
何逸钧从包袱里搬出煮棕子的道具,来到车舆外面的空地上,扫雪,露出一块光秃秃的空地,将木材放在这上面,用火折子生火。
木材燃烧,融化周围的雪,散发暖意,只是有些干眼睛,火势还挺大的。
何逸钧开始煮起棕子,顺便烤火,给自己暖暖身子。
……
粽子快要熟了,木材也快烧完了。
何逸钧道:“就因为你会吐所以才要塞更多的棕子啊,如果塞的少你就会把棕子吐出来,但是棕子又是必塞不可。”
洛满天提起耳朵,接下来便一溜烟爬到车顶上:
“以后我就坐在这里了,你想往我嘴巴里塞棕子也塞不了,能我怎么办,我想说什么话我都说,不让我说我也说,再也不会因为师父的棕子受说话限制了,真自由,自由自在,悠闲自得。”
何逸钧起身,站在车舆边沿,扶着车舆边框,趁洛满天没反应过来,一把索住他的脚腕,使劲拽他,就为了把他拽下来,道:
“兔兔,你越来越不听话了,再不下来,为师就上去揍你。”
洛满天被这烫呼呼的手灼了一下,吓得原地跳动,“啊”了长长的一声:
“就不下,就不下,下面有总爱欺负老实人的师父,我好害怕师父,就要躲在上面,偏不下来,师父就是抓不到我,略略略。”
洛满天跳来跳去,终于把何逸钧固定在他脚腕的手甩开了。
他惊喜,眼不眨地就往车顶里头跃去,离他师父远远的,还以为这样就可以安然在上面躲着了,洋洋得意不知天南地北,一个劲地嘲笑他师父,笑声大大的,腰都弓成了龙虾似的。
何逸钧抓不到他,便沿着木杆爬上去,道:
“什么,为师抓不到你,等着,别跳下来,抓到你你就好好听话了。”
洛满天敛了笑,眸子一抬,就见到何逸钧像只饿肚子的野狼一般,已经朝他冲飕飕扑面而来了。
“接为师一招!”
“啊!”
洛满天尖叫一声,心跳加快,登时朝顶角闪身而去。
因为太过冲忙,闪身时腿绊到了另一条腿,跌倒了,从车盖上掉了下去。
何逸钧也是一样,当他徒弟闪开后,他才发现他前面是车顶边沿,再前面就是空气了,他快要掉下去了。
因为速度太快,已经刹不住鞋底,何逸钧就这样从车盖上掉了下去。
掉下去后,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