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逸钧道:“如果你当时觉得我想见你的话,应该会把这些该说的话说出来了,也不至于误会那么久,对不起。”

施清奉垂下眼帘,默不作声。

何逸钧道:“记得你这个人心里在想什么,表面就会与心里相反,刚才你在笑,心里不会又在哭了?我可没欺负你,赖哭鬼。”

这番话把施清奉逗笑了:“可爱小四巾不仅长得可爱,说话也可爱。”

何逸钧模仿:“臭臭大三巾不仅长得臭,说话也臭。”

施清奉道:“我还有一个问题。”

“说。”

“你为什么执意考上贡士,参加殿试呢?我觉得,举人也不错。”

何逸钧一怔:“保住你的命,少管闲事。”

施清奉思忖,低声道:“参加殿试,接近圣上,暗杀圣上?还是?”

何逸钧惶惶失措,想抽剑出来把施清奉斩了。

可惜自己没有剑,只好愣在原地眼巴巴看着眼前人,巴望眼前人不把他的秘密传出去。

施清奉轻笑:“不用担心,我也想杀他,他杀了我父亲,我要为我父亲复仇,辅佐太子登基,安定贫穷百姓。”

何逸钧松了口气:“不早说,服了,还有,你父亲不是毒性发作而死么?又怎么肯定施怀笙就是凶手?”

施清奉道:“毒,是前朝朝中所制的,有配方。施怀笙称帝后,配方在朝中一直没流传出来,好像胜战后就销声匿迹了,谁也不知道∥解∥毒∥的配∥方是什么。”

“家君第一次中毒昏迷时,施怀笙会做解毒配方,才让家君多活几年。毒复发时,谁也不知道解毒配方是什么,家君才不幸逝世。”

何逸钧道:“之后施怀笙才愿意将王位授于你,别有用心,说明施怀笙对你有悔,而他却不知道这个王位让你更成功接近他。”

“他对你也是一点也不提防,果然如古人那般说法,谁在天子面前装得好,谁就能得到天子的信任,无论是否为逆臣。”

戏台上,有人在唱戏,戏声盖过了他们的声音,他们却不在听戏。

这时,何逸钧好像听到有人在喊他。

喊的不是“夕沉”,是“郁纣”。

有故人!

施清奉见何逸钧往走廊上看,问道:“怎么了?”

何逸钧骗他:“我先去上个茅厕,马上回来。”

“好。”

何逸钧出去。

左看右看却不见熟悉的人,往楼下茅厕走时,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站在茅厕那边。

灯光太暗,楼上嬉笑不止。

他走过去,发现等他来的人是余久择。

余久择道:“看见名册上有你名字,就进来了,听说你和那东西明天一早要去邺阳?”

何逸钧道:“是这样的,因为会试时候很忙,忘记告诉师兄了。”

余久择眉头一凛,随后一拍脑袋:“晚了,邺阳有我的人,失踪案是我的人干的,我本想在你去邺阳之前写信告诉他们不要拐你走,现在写信恐怕来不及了,希望他们聪明点,认出那是你。”

何逸钧道:“早该料到这样,他们看见我跟在施净棠旁边,大概能认出我了。”

余久择道:“今年下半年圣上出城,最近京师被查得严谨,除了你,就剩下我和贺景云在,其他人各去各地方潜伏了,暗卫也都走光了,我们没有明卫,所以我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何逸钧道:“如果事情办得不好,我可能要去幽陵避难,以后也是你们的人了,你们选择幽陵当根据地,可真是个好地方,不懂的人,还以为你们选择江湘呢。”

余久择大笑:“幽陵的地江湘的人邺阳的材伦安的兵,果然什么都瞒不住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