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怿给她盖好被子,探了探她额头,比起最开始热度已经明显有下降,窗外雨雪已经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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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阳光很好,昨日地上积雪基本已经融化,花惜起床时觉得头疼缓解了很多,喉咙却像是被棉花塞住了般,她轻轻咳了声,起身洗漱,发现旁边柜子上搁了一杯凉茶,摸上去温度正好,抿了一口,有枸杞和甘草的泛着苦涩的甜。
乐怿正好开门进来,把装着粥和米浆的袋子搁在茶几上,都还热腾腾。
“我叫了车,吃完送你回队里。”他探了探花惜额头,温度已经基本正常,“你们现在几点下训?”
“十点。”花惜回答。
其实前段时间练得更猛,有一次最晚甚至到了凌晨一点,只是眼看快要比赛了,考虑到队员身体,风无这几天反而把训练时间有意缩短了。
乐怿点头示意明白。
花惜梳完头发,捻了捻自己毛衣和外套,果然还都湿着,乐怿递过两件衣服,“将就着穿一下,回宿舍再换。”
收拾好后,俩人出了酒店,清晨飘着层薄雾,化雪比起下雪时似乎还要还更冷,乐怿把她送到基地门口。
“我就不进去了,下训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他在花惜头顶揉了把。
花惜明白他意思,很很乖巧的点头,看他上车离开,风有点大,此时还不到八点,基地周围商铺大多都还没开张,冷冷清清,风有点大,她对着手呵了口气,揉了揉,往基地大门走去。
基地门口立着个熟悉的颀长身影。
花惜垂下睫毛,脚下转了方向,拐过他,想刷卡推门进去,胳膊却被猝不及防一把拉住。
他神情很阴郁,看得出来几乎一夜未睡,形状漂亮的眸子下有几分青黑。
“那人是谁?”他手臂力量很大,花惜几乎被强行拉到了他怀中。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温度。
网上那两张图上的画面在脑海里一闪而过,花惜咬着唇,手下用了狠劲想搡开他。
进了门,室内静悄悄,员工还没上班,现在不过七点,早训九点开始,队员也大部分都没起床,花惜眼角绯红,却不敢出声,生怕吵醒了大家让他们看到这个难堪的场面。
无论她掐,拧,还是掰,他像是不知痛一样,手纹丝不动。
门开了,是他的房间。
“你穿的他的衣服?”屋内开着空调,室温很足,他单手把花惜压在墙上,冷冰冰问道。
花惜别开脸,“我穿谁的衣服,现在都和你没关系。”
男生薄唇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你干什么?”花惜尖叫起来。
“脱了。”他冷冷道,已经伸手,把她的羽绒服拉链拉开了,几下脱去,露出了里面的咖色长毛衣,明显也不是花惜自己的衣服,男生的手指冰冷,却修长灵活,几下,长毛衣也被脱去,只剩下最里面一件薄薄的白色绵t。
花惜耳尖通红,她缩回床上一角,胳膊紧紧抱着自己,“庄梦淮,你是不是变态?”
绵t薄薄的贴在身上,她缩成一团,本来就娇小,此时更加,眼角绯红,叫他名字时带了哭音,大眼睛雾蒙蒙,泪水已经快要憋不住了。
他抿着唇,那双阴郁冰冷的黑眼睛似乎被钩回了一丝神志。
“花惜,你就这么等不及?”他低声道,声音也有些沙哑。
他伸手把她强硬的拉回自己怀里,她身上沾了别的男人的气味,让他发狂,嫉妒,愤怒……这个事实足以搅碎一颗心,让人脑海失去清明。
他把她搂得很紧,扣在怀里,冰凉的唇凑过去吻她。
花惜紧紧闭着唇,胃里一阵翻涌。
冰冷的泪水落在了他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