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搭没一搭的用蒲扇扇着蚊子,似乎随时要睡了过去,
男生就站在对面的树下,背影挺拔,不知道在想什么。
“梦淮。”她冲他叫道,裹紧了外套,疾步走了过去。
星空下,他回头,花惜在他身上闻到了一丝极淡的清冽的酒香。
花惜想去拉他的手,“走,回去吧,外面有点冷。”
“花惜。”他反手,直接扣住了她的手,手指修长有力,声音沉沉的叫了声她的名字,“我去帮了你朋友,你给我什么好处?”他忽然问道。
花惜有些委屈,“你怎么算这么清楚。”
他不是说了喜欢她嘛,怎么还分这么清,老是找她说这说那,有一有二的,做个什么似乎都要回报,今天补偿,明天奖励,后天好处……再这样多几次,她都要被他拆吃入骨,吃个干净了。
“不这样,你愿意?”平时沉湛漆黑的眸子此时有些很深,落着星光,却比往常却要迷蒙一些。
他在她耳边说了几个字,花惜脸腾的红了,“等你赢了再说。”她捂着脸哼了一声。
“我十几岁时,一直想从家里跑出去。”花惜在老头的凉棚下坐了下来,双手托着腮,听他说话。
她拿一双大眼睛睨他“看不出来。”
他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叛逆逃家少年啊?
“要不是家里老头那时一直看着我。”他黑沉沉的眸子里露出一丝笑。
他那时阴郁,乖戾,桀骜,在学校独来独往,考试,带球,游戏,打架,一切完了之后,用自来水马马虎虎冲干净血迹,独自一人踩着夕阳回家。
老头叫他去书房和他下棋,空荡荡的大房子里只有老头,少年和几个低眉顺目,面目不清的佣人。
少年把背着的篮球旁边地上一掼,盘腿坐下要拿起棋子,老头还喜欢絮叨,“阿淮,你又到哪里弄了一身的土咯。”
少年眉目桀骜,不耐烦的敷衍过去,“在路上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