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本人, 游客、海外求职者, 乃至跨国转院的病患,这些身份都有可能;他能听懂这些医护人员的所有对话, 这就代表他的日语水平在母语或半母语的程度,要达到这种程度, 那么他就必须在日本待非常长的一段时间。
混血儿?
……不清楚。
一旦思考起问题,他的大脑就疼得厉害。自己的身份, 还没想明白就被迫停止思考;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为什么会出车祸, 还没来得及去想, 又因为疲惫睡了过去。
直到半个月后,在高级单人病房醒来时, 这种情况才好一点。
一睁眼,看见一群穿黑衣服的人站在身边的感觉,微妙到他觉得自己不是好转了,而是死了,现场的人也不是来探视病人的,他们来参加他的葬礼,顺带兼职个死神。
“……你没变傻吧?”
在这种严肃的场合,那个戴着墨镜的卷毛男说出了这样的话。
他想开口说话,嗓子却莫名发不出声音,以至于他无法回答这个欠扁的问题。
“这种问题不回答也是可以的。”
另一边的中长发、下垂眼男人如此说,他注意到病人张嘴半天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的事实,视线落在病人的嘴唇半秒,又道:
“或者实在想回答的话,二色君做口型就好了,我们也是稍微懂一点的,读口型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