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二色君?”

诸伏景光听见了萩原的最后一句话。

明明是普通的楼顶的空气,不知为何,让他有些喘不过来气。这种话不管由谁来说都带着一种冷冰冰的意味,像是共用一颗心脏的连体婴儿出生后,医生站在保温箱之前,问身为孩子父母的你保哪个。

“……我不知道。”

穿着蓝色卫衣的男人说。

他自己都惊诧于话中的平静,像是冬天结了冰的湖面,冰层厚重得连人都能在上面行走这种情绪解离的状态与他而言已经很久没出现过了,诸伏景光垂下眼,看向水泥地面。

“我不知道,”他重复了一遍,“我们想让两个他都活下来,但是我们根本找不到办法。”

“因为‘申贤硕’注定会在27岁之前死。”

看过‘命运之书’的家伙只是深吸一口气,再呼出,他强装冷静地再次说道:

“我们只能赌,谁会活下来。”

第170章 这件事没有任何不对

空气中的沉重, 很快被萩原驱散了。他听见了诸伏景光地回答后,表情几经变化,最终定格在一个谁也看不懂、像极了无计可施而有些无可奈何的模样他低声说了句什么, 诸伏景光听不清, 口型也看不清。

“……还真是。”

“什么?”

“不,”萩原摇了摇头,他的表情恢复了正常,这个人呼出一口浊气, “没什么。”

有些话总是要说出来才后知后觉, 让人感到不自在。诸伏景光拉了拉兜帽, 将自己的黑发藏起帽子底下。现在还是下午,身后传来普通人的脚步声,大概是到这里抽烟或休息的探视家属或医护人员。

“走吧。”

萩原主动说,他将手插进口袋里,变回了平时那个给人轻浮错觉的大人:“二色阿姨该担心我们两个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