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长了该死的一大截,意味着这条制服裤其实是幼驯染的。他在沙发的一堆衣服里寻找自己的裤子,惊醒了狗窝里的炸药:“那栋楼都是我的。”

“……你啥时候变成的富二代?”

“你见过哪个富二代和你一起吃便利店便当,我只是有套房而已,你不也年纪轻轻有了辆豪车吗。”

……总而言之,在鸡飞狗跳的早晨结束时,他们两个找到了除“提前拆炸弹”“换人拆炸弹”“提前抓炸弹犯”以外的新办法,那就是让炸弹爆一会。

“但是这个办法涉及到一个问题。”

萩原研二飙车上班时,目视前方,头也没回地就跟副驾驶的松田阵平说起了话:“你买房屋意外保险了吗?”

“……好问题。”

时间回到现在来。

在分开之前,萩原又问了一遍那个问题。他身上穿着厚重的防护服,安全保障远比上辈子死之前多得多,以防这家伙在工作场合吸烟忽略炸弹倒计时,松田阵平甚至收走了他的烟盒与打火机。

“所以你买房屋意外险了吗,小阵平?”

“买了,”松田阵平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还帮你买了人生意外险,受益人填的我自己。”

这些玩笑话听起来很轻松。

可事实上并非如此,不管是松田阵平还是萩原研二,内心都像压着块巨大的石头,有些喘不过来气。

死亡是一件让自己和周围人感到痛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