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五百日元被贩卖机吞了,选中的热饮并没有掉落出来。
诸伏景光、或者说刚刚死而复活的苏格兰威士忌茫然地看着逐渐被雪覆盖的地面。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穿越,也没有见过所谓的神明,既不存在特殊能力、也没有发现外挂,胸口的手机上有个洞, 那是他死过的证明。
天气很冷。
他只是愚蠢地坐在这儿, 等待雪把他埋成雕塑。
你在这里做什么?
突然出现的男人问道, 准确来说,他是用翻译软件问的。诸伏景光闻声, 抬头,看见了举着伞、手里握着易拉罐热饮的男人的脸那张脸, 他曾在照片上见过,与组织忌惮着的那个南韩极道集团的首领有七八分相似。
苏格兰迟疑了一下, 他张开口、好半晌, 这才给出了个回答:
“我在、思考人生?”
很显然, 站在他身边的这个男人没有听懂。男人的伞柄处挂着个袋子,里面装着草稿纸与两只水笔, 向上看,能看见握着的地方隐隐约约透露出的“旅店”字样,苏格兰于是知道,这人只是个大雪天出门的旅客。
没有地方去吗?
旅客又问他。那罐易拉罐被扔了过来,苏格兰接住了,已经冻得发僵的手被这一点点的温暖唤醒,也是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离被冻死已经不远了。
刚想要张口,打算回答,就被手机里播放的下一句翻译女声打断:
那就跟我走吧。
比起被冻死,还是待在暖和的房间里更好,不是吗?
或许是天气实在太冷了,也或许是,那罐饮料过分烫手,一时让他说错了话。总之,他最后还是跟着这个长相出众、且身份不明的男人走了,去到了某间毫无特点的民宿。
“申老师已经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