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里的男人侧过头,看着他。
“是。”
赤井点了点头,他在这个男人面前没露怯。申汉善的目光从上到下扫了他一遍,杀意如高山的寒风,要将他推下悬崖这个男人大概已经心里将他杀了几万次。
“你知道你差点杀了我儿子吗?”
他质问着,然而语气依旧十分平静、冷淡,好像这里是一场商务谈判会,而不是他儿子的抢救室外边。赤井仔细看了他的脸,除了神情,在上面找不到任何与二色相似的部分,不,甚至连神情也不一样。
“他本来只要待在美国,就不会出这些事,”棕发男人的杀意在室外蔓延,让人窒息,“你知道吗,这是他除了出生,第一次进手术室。”
“……是我的错。”
出乎意料的是,赤井承认了。他不是怕死,也不是想减轻惩罚,只是这件事确实是他的疏忽,但:“去哪里是他的自由,没有人应该连想去哪里都没得选。”
“他只要不回日本就不会这样。”
申汉善身后的助理用着平板查阅了什么,随后将它拿给了老板审阅。棕发的男人看了一眼,皱起眉来,在赤井没理解完上一句话时,又问了一个新问题:
“你们昨天几点下的飞机?”
“上午九点。”
现在是第二天下午两点,过去了29个小时。
“你们接触过什么人,”申汉善继续问,他现在不追究赤井将二色带离美国的责任了,反而关注起其他事,“今天上午那次医院,谁陪着你们?”
“一个红头发的男人。”
赤井如实回答了。
“打电话给织田作之助,”申董事转头便吩咐了助理,“让他无论如何都给我在半小时内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