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意。”他温和说,“我听您的安排。”

梁洗砚好悬没气厥过去。

不儿,哥们,你怎么还听上安排了?

您这么乐意吗?!

“嗤。”后头金汛淼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又在那乐,梁洗砚听见他这动静,恨不得给他嘴撕喽。

“那就这么说定了!”能看得出来梁老爷子是真高兴了,笑得满面红光。

他一手拉住商哲栋手,在手背上拍了拍,哄着似的说:“好了,今天是工作日,难为你工作忙还跑来跟我这糟老头子说话,去忙你们的吧,这几天也不用过来了,专心搬家,等安稳下来了再来。”

“另外。”梁老爷子一扭头,又往梁洗砚身上一戳,“家里有什么短了缺了的,你尽管开口让我家四宝给你置办,这臭小子要是敢跟你犯浑也尽管来告状,爷爷我收拾他!”

“跟您聊天我能学到很多东西,所以喜欢过来。”商哲栋礼貌地弯腰颔首,“多谢您的照顾,我回去后让家父出面,再来登门拜谢。”

“咱们就不说那客套话了,你都叫我爷爷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梁实满乐呵呵的,扭头朝梁洗砚喊,“四宝,送小哲下楼。”

商哲栋和梁老爷子这边和和睦睦,梁洗砚在一边儿简直是生无可恋。

他不情不愿地打开房门,等到商哲栋迈步走了出来,他才和金汛淼跟在身后走到楼梯间。

下楼梯时,商哲栋走在前面,他的走路姿势和他这个人一样端庄体面,步调不急不缓,肩膀平直不动,端得一副好气质。

梁洗砚插着兜在后面,眼皮耷拉着,心烦。

“唉。”金汛淼贱嗖嗖在他耳边小声说,“这回商老师搬去跟你同居了,你俩可以被窝里聊马哲了。”

“你丫...”梁洗砚气得把牙都咬出个响儿。

等到重新回到疗养院的小院儿里,梁洗砚迈下最后一台台阶,终于懒散开口:“商老儿。”

听见身后人叫他,商哲栋转回身,就见梁洗砚吊儿郎当,大马金刀往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一站。

梁洗砚的身材很好,标准的倒三角,宽肩,窄腰,长腿笔直,一切比例恰到好处,该有的腱子肉一块儿没少,野性健壮,浑然天成。

他只随意套了件T恤和户外裤,因为领口宽松,硬朗的下颌、性感滚动的喉结以及随着呼吸起伏的胸肌尽收商哲栋的眼底。

“商老儿。”梁洗砚插着兜,又叫他一遍。

这人一口地道北京话,说话语速又快又吞音,明明是“商老师”,叫出来就是个含含糊糊的“商老儿”。

“嗯?”商哲栋应一声,垂眼看见面前人长腿带着懒散的脚步,一步一步朝他走过来,梁洗砚脚下穿了一双棕绿色的户外靴,半高鞋帮,包裹着他的脚踝和一截小腿,细直且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