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哲栋在他身后轻轻关上?房门,颔首问好:“爷爷早上?好。”
梁实满坐在床上?, 正戴老花镜研究字帖,看见他们俩一前一后走进来,立马乐得合不拢嘴。
“小哲来了,快坐。”梁老爷子说。
“看我, 看我, 嘿嘿嘿, 您亲孙子在这?儿呢。”梁洗砚伸过去一个寸头脑袋,一个劲儿的抻长脖子, 指着上?头的红印儿,“看看,他,您喜欢的小哲给我咬的。”
商哲栋端正地?在床前坐下。
梁实满摘下老花镜,看了一眼,说:“哪儿那么严重, 臭小子就会?跟我这?儿嚎, 最多就是红了一点儿, 没见血。”
“重点这?个么,重点是他咬我!”梁洗砚往爷爷身后一躲, 张嘴就是告状。
商哲栋看了他一眼:“事出有?因。”
“对, 事出有?因!”梁实满一回?头给梁洗砚脑门上?弹了个脑瓜崩, “是不是你小子又犯浑惹人?家小哲生气了,要我说,你就该打该收拾,长点教训才老实。”
一看梁实满诚心向着商哲栋, 商哲栋淡淡地?瞥了一眼梁洗砚,似在宣告无声的胜利。
梁洗砚捂住心口,摆摆手:“心寒了,我算看出来了,您啊,现在是他商哲栋的爷爷了,不是我爷爷了,走了,伤心了,您们在这?儿其?乐融融啊,我呢,唉,我就一局外人?。”
“臭小子。”梁实满笑着把他拉回?来,“好好听人?家小哲的话,跟人?家学着点稳重,多大岁数了还这?么毛毛躁躁的,你但凡有?点深沉,能让张波他们算计?”
“唉!”梁洗砚不服,“那他们纯粹往我脑袋上?扣屎盆子啊,这?不能赖我吧。”
“你晚上?少去那些个年?轻人?叮叮咣咣的地?方,不也安全么?”梁实满说。
“酒吧啊。”梁洗砚朝商哲栋一抬下巴,讨好邀宠似的笑,“您问他啊,我最近可乖了,天天跟家呆着呢,一天都没去酒吧,真?的,别说没去酒吧了,我哪儿都没去,一天恨不得大半天儿都跟他商哲栋在家,为什么啊,他威胁我啊,我要是不听话他就要来跟您告状,我能不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