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哎呀,啧,我怎么把这茬忘了,这小子还?有个车在这防着呢,唉!”

“我就说刚才应该跳马!”

“跳马也不成啊,他卒在这儿挡着呢,跳过去不就吃了么!”

老?头儿们互相责备。

梁洗砚晃晃悠悠站起来,潇洒摆手:“您们玩儿吧,我撤了。”

“小伙儿,再?来两盘啊!”老?头儿们招呼他,“教教我们。”

“小把戏,您们看我年轻让着才赢的?,不卖弄了。”梁洗砚回身笑了笑。

梁洗砚从人群里?走出来,一抬头,就在正前方的?石板道上看见?商哲栋。

商老?师不知道已经在这儿看了他多久,眼睛直直落在他身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梁洗砚都快走到跟前了,他还?没舍得挪开视线。

有那么一刹那,梁洗砚从商哲栋看他的?眼神里?居然感受到一点点的?佩服和欣赏,只不过很快,他自己?否定了这个扯淡的?想法。

商哲栋这种人还?佩服他什么,佩服他会跟老?头儿下象棋啊。

梁洗砚朝他弹个舌:“嘿,眼珠子看掉了,你锻炼完了?”

“嗯,跑了几圈,运动量达标了。”商哲栋又?看了一眼梁洗砚身后,对他恋恋不舍的?下棋老?头儿们,说,“你很厉害,也很聪明。”

“嗐,这玩意儿有套路的?。”梁洗砚耸耸肩,“一共就那么几个棋子儿,玩得多了就知道了,我不聪明,我废物得很。”

商哲栋没言声。

两人并肩走了几步,梁洗砚问:“走吧,吃早点去。”

商哲栋看了他一眼:“你早上特意来公园是下棋的??”

梁洗砚打了个长?长?的?呵欠,说:“没,找个人,结果他今天没来。”

“找...”商哲栋几乎要将?“找谁”两个字脱口而出,硬生生忍住了。

“这样。”商哲栋点了一下头,脸色有些冷,即使连梁洗砚要找的?那人是男女老?少都不知道,但?心里?面的?醋意还?是不可避免地?漫起来。

朝着公园外走的?一路上,商哲栋都在思考,梁洗砚专门早起来见?的?是谁。

心里?面疑神疑鬼,看四周也是草木皆兵。

休闲步道旁,供人休息的?长?椅上坐着位背书复习考研的?男大学生,商哲栋看了眼梁洗砚,又?看了眼那个男生,肩膀僵了僵。

会是这位?

男大学生背书的?间?隙抬起头,看见?迎面朝他走来两个男人,前面那位吊儿郎当在打呵欠,而后面那位,看似温和斯文,实则冷飕飕的?眼神竟然充满防备紧紧盯在他脸上。

男大学生:?

直到梁洗砚看都没看这人,从他身边经过,商哲栋才松下来精神。

从崇坛公园走出来,回鼻烟儿胡同的?路上,有一家早餐店,就是梁洗砚之前天天跑去吃卤煮那家,老?板是个老?北京,做得地?道,客流一直不错。

早上人多,老?板让在店吃的?客人自己?拿托盘取,而他则忙活着做外带和外卖。

梁洗砚懒洋洋拎了个托盘,还?是叫了碗卤煮,配个火烧,然后回头看见?商哲栋在他身后盛了一碗豆腐脑,白花花在碗里?,还?没加卤子。

他瘪了瘪嘴,凑过去在商哲栋耳边,微笑着威胁:“虽然您也是北京人,但?鉴于您以前对美食的?种种表现,我还?是要嘱咐一句,您要是敢往这豆腐脑里?加糖,我真的?会跟您打起来。”

“......”

商哲栋乖乖盛了一勺咸卤子,梁洗砚满意地?笑了。

但?他很快意识到商哲栋不碰辣,所以必然是体验不到豆腐脑咸香的?卤子加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