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米,梁洗砚嘶了一声,感慨:“常言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

“......”

车子又开出很远,两边的景色极速倒退,商哲栋看?似看?着窗外景色,实则是在想?到底该如何解释身上脂粉香气,他不想?让梁洗砚误会他和女人亲近,但也不能把他精心藏起的迟秋蕊身份公之?于众。

该如何解释,是一个?世纪难题。

商哲栋忧虑地看?了一眼身旁的梁洗砚,再三措辞,说:“我身上的......”

梁洗砚压根没听他的话,他将?车开到路口,探头?朝着左转道看?了一眼,突然问他:“商哲栋,你饿不饿?”

“嗯?”商哲栋一愣。

梁洗砚朝他甩头?,勾唇一笑?:“咱俩撸串去啊?”

“……”

*

梁洗砚的肚子是真?饿了。

从老屈家小区出来的时候还没觉着,但他刚才,趴在商哲栋脖子上闻了一会儿这人身上的味道,在得出“商哲栋好香”这个?结论的同时饿了。

车子拐到路口,直行是回家,左转是去烤串店,梁洗砚顺嘴就?问了商哲栋吃不吃。

商哲栋叹了口气:“走吧。”

于是梁洗砚很高?兴地把车开上左转道,奔着烤串店去了。

烤串店就?在街边,夏秋燥热的夜晚,城管下班,戒备森严的北京城短暂放松的时间里,店员会搬出来几张桌子,几个?炉子,供想?露天吃饭的客人选择。

“坐外面儿?”梁洗砚停了车,带着商哲栋走进?店里。

“我都可以。”商哲栋看?似很好说话,但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儿。

梁洗砚找了张桌子带他坐下,坐下却?没着急点菜,看?着商哲栋说:“有话快点说,我巨烦磨磨叽叽的人。”

商哲栋在他对面坐着,垂眼看?着烤炉半天,终于说:“你为什么?不继续问我身上为什么?有脂粉香味儿?”

“您一天到晚都在纠结什么?玩意儿。”梁洗砚瞪着他,“行,那我现在问行了吧,请问您身上的味道是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