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还单身自?由呢啊。”

“我们那?都?是糙人一个,新华字典就?认识个封皮儿的人,跟您没法比啊。”刘一虎笑了两声,“你?可太谦虚了,怎么会没情况啊,当年,咱们在苏布日?格旗戍边那?会儿,可有人顶着下了三天的大雪来咱们连,就?为了见你?一眼。”

余光里,商哲栋低头写字的手很明显僵硬地一顿。

“快别提了,这故事?你?们都?给我讲多少遍了,不?腻么。”梁洗砚啧一声,“我说了那?不?可能,我回来以后问了一圈儿,我身边认识的人没一个承认来看过我的,你?是不?是又?耳朵背听错了。”

“我听错了吗?”刘一虎迷迷糊糊说,“不?能吧,我记得可清楚了,那?人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的车,反正到咱们这儿的时候,一句话没说,晕车抱着垃圾桶先吐,苦胆都?要?吐出?来了,我问他找谁,他说就?想见你?一面,我还记得那?人的长相呢,长得挺好看,看着就?有文化嗝”

电话突然就?断了,也不?知道是谁碰了挂断键。

梁洗砚撇着嘴看了一眼,一脸嫌弃。

“一喝多就?满嘴胡话,甭搭理?他们。”梁洗砚把手机扔桌上,“我以前跟您说过,我戍边那?地儿,一下大雪坦克开进来都?费劲儿,谁还能不?认识就?大老远特意跑过来看我,那?不?纯傻帽么。”

“......”商哲栋没说话。

“我估摸着我得欠那?人八百万,才犯得着这么追我讨债来。”梁洗砚又?说,“刘一虎那?人老听个假消息就?来传,懒得理?。”

很久,商哲栋才动了动,低头重新写报告。

“也许吧。”他垂着眼,手中笔尖轻转。

*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梁洗砚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看了一眼院子,昨天阴着的天儿今天倒是晴了,万里无云湛蓝蓝的天,没有丝毫下雨的迹象。

梁洗砚想着,今天不?用去接商哲栋了。

他随手从书架上捞了一本书出?来,躺在沙发?上翻,这书大概是他爷爷的专业书,挺无聊的,梁洗砚看了几页,避免不?了的犯困。

微信电话响起,梁洗砚看了一眼,耷拉着眼皮接起来。

“四宝。”商哲栋那?边听起来很嘈杂,“我在单位食堂打包晚饭,你?想吃什么?”

听见这句话,梁洗砚先是愣了会儿,才想起来昨天晚上答应以后一起吃饭的邀请,太久没人这么跟他说些家长里短,搞得他一时半会儿适应不?过来。

“别叫四...”梁洗砚说了前半段就?不?想说了,他已经懒得再纠正这个称呼问题了,累了,商哲栋爱叫什么叫什么去吧。

“有什么啊?”他懒洋洋问。

“我看一眼,你?等一下。”商哲栋走了几步,“卤牛肉,京酱肉丝,还有糖醋里脊。”

梁洗砚想了想:“卤牛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