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纸,拿着笔,做思?考状。
梁洗砚进屋的时候,商哲栋果然还在茶桌后面?写他的工作报告,正?屋地方有限,茶桌和书桌的功能只能合二为一。
“还没睡?”他走?到商哲栋面?前倒水。
“还没写完。”商哲栋停下笔尖,“写不出来,有点烦。”
梁洗砚吞下一口水,正?想着要回屋,听见商哲栋温和的声音。
“四宝。”他说,“陪我?一会儿?。”
梁洗砚这回吞了一口唾沫:“不陪,你小孩儿?啊还陪你写作业,一会儿?用不用我?给你听写签字检查正?确率。”
商哲栋看了一眼?外面?淅淅沥沥下秋雨的小院,说:“打雷,我?一个?人在正?屋,可能会怕。”
梁洗砚直呼牛逼。
他听过怕打雷的,也听过不怕打雷的,没听过可能怕打雷的。
“实在不方便就算了。”商哲栋抬头?,“你早点休息吧,晚安四宝。”
“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放弃四宝这个?名儿?。”梁洗砚木着脸,用脚勾开对面?的椅子,一屁股坐下了。
出乎意料的,商哲栋让他“陪”,还真就是很单纯的“陪”,他并没有找话题跟梁洗砚搭话,依然很专注地低头?,铅笔在纸上勾画。
梁洗砚看了一眼?,他应该是在写提纲思?路。
夜晚小院安静,笔尖唰唰落在纸上,像是稳定轻柔的白噪音,梁洗砚伸了个?懒腰,枕在自己的胳膊上,就看着商哲栋拿笔写字,居然静静看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