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箭多雕。
他总算是知道商哲栋为什么这么多人见到就夸了,世家大族长起来的孩子,是真会说话做人。
时间指向九点半,护士进来给梁老爷子输液。
梁洗砚正想上手帮忙,商哲栋却已经抢先了一步,帮着爷爷调起病床,支起靠枕,又帮着护士输液挂吊瓶,最后,仔细检查了流速和药量。
梁洗砚迷茫地被挤到一边,莫名有种娶了个媳妇儿回家帮忙孝顺长辈的感觉。
输上液,爷爷半靠在床边,说:“岁数大了,三天两头得扎针,这不,昨天查出来缺钙,今天就给安排上补钙针了,真是不想遭这份儿罪。”
梁洗砚一屁股在房间里的沙发上坐下,说:“补钙是大事儿,好好配合人家大夫啊,您可甭嫌疼,跟上回跟个老小孩儿似的打一半非不打了,我废半天嘴皮子才劝好。”
“数你小子啰嗦。”爷爷笑着白他,又说,“你们俩不用陪着我了,去忙吧。”
商哲栋替爷爷盖好被角,坐到梁洗砚身边,温和说:“我们陪您打完这一瓶。”
“好好,真孝顺啊。”爷爷满意地连连点头,看商哲栋的眼神里,喜欢都快溢出来了,甚至一度忽略了亲孙子梁洗砚。
梁洗砚在旁边儿看着,心里面儿切了声。
这人,挺会争宠,爷爷面前的风头全抢走了!
可虽然如此,梁洗砚靠在沙发后面,看着在他身边正襟危坐,身子前倾陪爷爷聊天解闷的商哲栋,心里面儿对这人的评分悄然高了不少。
他是爷爷带大的,这辈子最惦记的人就是爷爷,谁要是对老爷子不好,他能直接上去拼命;反过来,谁对爷爷好,他梁洗砚肯定也是知恩图报。
输液漫长,梁洗砚半眯着眼,听见一直没有说话的梁琳终于找到机会,趁着等待的功夫,拉着商哲栋闲聊。
她从圈儿里的共友聊起,不知道找了多少个话题。
而商哲栋始终的态度都是礼貌疏离,就像对待张波那样,绝对挑不出错处,也绝不失去礼数,但就是不热情,大部分时间都在附和梁琳,不会主动找话题。
梁洗砚坐他身边,猛然听着商老师清冷淡漠的声线,恍惚了一阵。
原来其他人跟商哲栋说话的时候是这种感觉啊。
冷得跟故宫的冰窖似的,再热的天好像也不用开空调,听商哲栋说话的模样表情就能解暑。
可是他跟商哲栋又贫又怼了那么久,怎么就没这个感觉呢?
难道是他嘴巴实在是太碎太毒了,商哲栋没见过他这样儿的,所以跟他也冷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