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拿着,这是院门钥匙。”他说,“你屋门上还有一把,插上头了。”

“好。”商哲栋握住钥匙。

梁洗砚打了个呵欠:“西边,我住的屋,东边,现在您屋,正屋进去,左边就是书房,右边是厕所和厨房,中间是客厅沙发,洗澡之前记得开热水器,没了。”

商哲栋点了头。

“那我睡觉了。”梁洗砚呵欠连天,晃晃悠悠朝着西厢房去,“困死。”

他的手刚碰上门把手,身后,商哲栋轻声说:“晚安。”

梁洗砚在门前顿了顿。

之前他们俩没住一块儿,好像说“再见”还是“晚安”都可以,但现在都住一个屋檐底下了,用“晚安”又好像更合适一点。

就是别扭。

梁洗砚印象里,金汛淼认识他三十年,跟他一句晚安都没说过。

商哲栋就非得天天说么,城里人真讲究。

“晚。”他拉开门,钻进去前扔下另一字,“安。”

西厢房的门关上后,商老师在院中站了一会儿才向正屋走去,准备洗澡休息。

带着换洗衣服走进浴室后,他发现梁洗砚确实没骗他,四合院叫着好听,内里就是一个老旧的平房而已,卫生间连着浴室,没有做干湿分离,只用一个帘子隔开,地方也小得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