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高,在这喊着不让人租,这不是有毛病么。

梁洗砚自个儿这么一想,都觉得他应该去安定医院挂个精神科看看。

“你...”他又说了好几个你,最后一挠头,烦躁摆手,“实在不行先搬我那儿过渡吧,不过先说好啊,等您找到合适的下家了,就搬走。”

这话说完,很久,商哲栋都没言语,梁洗砚皱着眉去看,发现商老师竟然低着头,他那张精巧漂亮的半张脸藏在梁洗砚外套里,肩膀轻轻抖着。

梁洗砚觉得这人绝逼是在笑,可是又没证据。

梁洗砚咽了口唾沫,冷着脸:“先说好,我可能明早就反悔,不,我现在就反悔。”

商哲栋从那件冲锋衣中抬起脸,急急伸手,很轻地捏住梁洗砚身上T恤的衣摆,“别”

他仰视着梁洗砚,喉结轻滚:“别反悔,好不好。”

梁洗砚即将脱口而出的“我反悔了”,就这么被堵回了嘴里。

第15章 第十五折 四宝晚安 别叫我四宝!……

不知道为什么,梁洗砚总有一种“布兑,中计了”的感觉。

但是细琢磨,又想不明白他具体是哪一步开始掉坑里了。

反正现在的情况就是,他已经点头了,不久以后,他就要和这位一本正经、温沉无聊、面若冰霜的商老师住一块儿了。

说实话,梁洗砚真觉着以他俩天差地别的生活方式,住一起打起来也是有可能的。

“家里条件一般,提前跟您说明白,我那说是四合院,其实就是二环以里老破小。”梁洗砚皱着眉,有些事儿他得提前交代清楚,“还有,我不会做饭,家里也伺候不了您吃喝,下班回来饭得自己解决。”

“我都不挑的。”商哲栋看着他,“我也不麻烦你。”

答应到这份儿上,梁洗砚没话说了,抬起手在自己太阳穴上怼了一下,才问:“那您什么时候搬?”

商哲栋说:“后天下班以后吧,方便吗?”

梁洗砚一想,商哲栋这时间给的还真合适,正好卡在迟秋蕊三天戏唱完以后才搬家,挺好,不耽误他的事儿。

“行。”梁洗砚应了声。

该修理该检查的地方都差不多了,梁洗砚拍了拍手上的灰,伸手从裤兜里摸出烟盒,咬出一根烟来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