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我玩儿文玩多少年,见过多少真东西,你一个大头兵还指点上了。”
“您呐,游手好闲好好当个富二代吧,不懂的地方可千万别瞎装逼,净丢人现眼。”张波又乐,“您要是有这一眼能辨真假的本事,或者但凡能把梁老爷子的真东西学个一分二分的,梁叔叔还犯得着天天跟您吹胡子瞪眼?”
梁洗砚也不恼,他懒散地放下二郎腿,起身时,顺手从桌边捞了个飞镖来,不知道是谁玩完以后没收回去,就在那摆着。
“你要干什么?”张波警惕看着他。
“你说的”梁洗砚很慢很慢地抬起手,话说一半,忽然长指一甩,手里的飞镖唰得一下顺着指尖飞出,好几米的距离,飞镖咚得一声,直直穿过挂画的挂环,啪得扎入墙壁几厘米。
张波吓得魂都飞了,一是怕自己大价钱收来的古画被这痞子毁了;二来也是惊讶于梁洗砚扔飞镖的手劲儿和准度。
“很对。”梁洗砚点了一下头,笑容懒散,“我懂什么啊。”
“走了。”梁洗砚拍了拍张波的肩膀,回头看了眼画,“怕您挂不牢,加个固,回家学学怎么说话,怎么尊重人,下回再拿商哲栋来小爷这儿鸡毛当令箭”
他又笑,单眼皮也跟着上挑:“我就把飞镖扎您脑袋上。”
直到梁洗砚和金汛淼都快走出屋里,张波刚从这一飞镖的狠劲儿里缓过神。
他对着梁洗砚的背影再也挤不出他的假笑,低头啐一口。
“妈的,疯狗一条,活该特么的人见人嫌。”
闹了一通,梁洗砚和金汛淼上车准备走,金汛淼打着了火,张嘴,骂:“张波,傻逼玩意儿。”
“哎呦。”梁洗砚往后靠了靠,乐了,“骂得这么直抒胸臆。”
金汛淼斜他一眼,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