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梁爷眼睛一闭,又睡过去了。

再睁眼,他就看到张波那张圆得跟饺子皮儿似的脸,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

张波笑眼盈盈看着他:“睡醒了么?”

梁洗砚从车上跳下去:“还活着。”

该说不说,张波在顺义这轰趴的院子弄得是真不错,啤酒饮料吧台在院子里摆着,还修了个面积不小的游泳池,此时已经蓄满了水,里面不少美女帅哥穿着冰凉在里头扑腾解暑。

“小梁爷,您过目?”张波跟在他身边。

梁洗砚知道张波特别想从他嘴里听一句“哎呦喂太牛逼了”或者“您可太厉害了”,但小梁爷天生反骨,他越是想显摆,梁洗砚越什么都不说。

所以他干脆就装作没看见,在正午的太阳光下皱了皱眉。

“晒死,进屋。”梁洗砚说。

张波嘴角抽了抽,做个请的手势:“进去吧,找人陪你和金汛淼玩儿。”

里屋相比外面要清净些,所以梁洗砚的眉头松了些,刚才在外面听着那些人嚷嚷嬉笑,音响不停,实在是头疼得厉害。

从刚才下车开始,张波表现得还算差强人意,如果这孙子能一直这么老实不耍歪心思,梁洗砚还愿意心平气和地在这玩玩。

但事实就是狗改不了吃屎,张波改不了作妖。

一行人刚进屋,里面不少正在玩着桌游棋牌的人纷纷抬头,好奇向梁洗砚和金汛淼投来目光,而张波这个东道主,当然要两边介绍介绍。

“各位。”张波抬高音量,伸手热情地在梁洗砚脖子上搂了搂,“介绍我哥们儿,梁洗砚。”

他故意顿了顿,装作为难:“就是梁家那个小儿子,轻易不露面呢,我好容易才请来的,你们可得陪着吃好喝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