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能吧。”老屈迷茫地盯着商哲栋。

“得,又?一个跟我一个反应的。”梁洗砚笑着举起他们交握在一块儿的手,朝着老屈晃晃,“您瞧瞧,我俩都这样了,这位要不是商哲栋,我能跟他这么着手拉手么?”

还是漫长的沉默。

老屈颤颤巍巍从太师椅上站起来,脚步虚浮地朝着商哲栋的方向走?,走?一步,停一步,最后?在他面前站定。

仔仔细细将这位名?角儿的五官打?量来打?量去,终于,在那温和的眉眼之中看到了他熟悉的商哲栋。

老屈倒抽一口?冷气,向后?一仰。

“唉!”梁洗砚吓一跳,扶住他,“唉唉,速效救心丸带了没?”

他往老屈怀里伸手掏,想?摸那个药瓶,却被老屈按住了。

老屈意志坚定地直起来,又?看了一眼面前的美人花旦。

“屈老先生。”商哲栋也?伸手,“您,您不要太激动。”

听?见他说话,老屈又?吸了一口?冷气,终于被梁洗砚搀到太师椅坐下了。

“我说您冷静点。”梁洗砚边乐边给他顺气,“怎么着,是不是特高?兴,您心心念念的迟秋蕊,过几天就要上你们家吃春饼去。”

“啊!”老屈涨红了一张脸,终于呼出一口?气。

“商老师就是迟秋蕊!”老屈兴奋喊起来,“这么说,我非但早就见过迟秋蕊,迟秋蕊还上过我家吃两次饭!”

“是是是。”梁洗砚乐呵呵,“您不是托我要他签名?么,这回也?甭找我了,您直接找他本人给签得了,要多少有多少,给您批发都够。”

“啊对对签名?!”老屈慌了神,急急忙忙就要从身?边摸纸和笔。

“屈老先生。”商哲栋温和笑笑,“过几天我和四宝登门去您家拜访的时候我给您签吧,感谢您这么多年支持我,咱们不急在今天了。”

“好好好好。”老屈激动得跟什?么似的,这年过半百的老人怎么都没想?到,这把?岁数了还能体会到一次追星成?功的快乐。

梁洗砚笑着站起身?,又?拉过商哲栋的手,和他并肩站在老屈面前,说:“我能认识迟秋蕊,全靠您老说媒,今儿这么一看,您那微信名?状元说媒起得是真不错,我俩这出状元媒,还真让您给说成?了!”

老屈笑着拍手:“成?,那我也?算做了一回吕蒙正!”

商哲栋卸了妆,和梁洗砚开车把?这高?兴得跟什?么似的老屈送回家,老屈儿子儿媳妇在楼下带着豆豆玩儿,看见他俩的车开进来,又?是一阵寒暄。

老屈儿子拉开后?座的车门,想?搀扶老爸下车,结果这平时行动迟缓的老人今儿跟打?了鸡血似的,步子轻快得像朵云,哼哼着戏曲,满面红光就朝楼上去。

“我爸这是中彩票了?”老屈儿媳妇问梁洗砚。

梁洗砚朝他两口?子笑了笑,告别后?开车走?了。

开车回家的路上,梁洗砚转头对副驾驶的人说:“商老师,饿了。”

“吃夜宵去。”商哲栋侧目看他,“想?吃什?么?”

“我想?想?啊。”梁洗砚抱着方向盘,“咱俩还去簋街转转吧。”

“走?吧。”商哲栋当然随他。

很?快到了熟悉的夜宵店门口?。

“说起来,咱俩刚认识那天,也?在簋街吃的。”梁洗砚说,“我当时还琢磨呢,我说您什?么情况啊,熟都不熟就非要跟来吃夜宵。”

“就是不熟才要来。”商哲栋看他一眼,“和你熟起来才有故事。”

“得。”梁洗砚把?车一把?停进狭窄的车位里,冲他一乐,“您也?是用尽了手段,终于得偿所愿了,下车吧哥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