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 六点,梁洗砚翻了个身,自然而然地把胳膊往旁边人?身上一搭, 结果却只摸到了空空的枕头。

他立马睁开眼睛,就看见商哲栋正在床尾穿衣服。

“吵醒你了?”商哲栋走到他这边来。

“没。”梁洗砚皱眉,不大好意?思说是因?为习惯了旁边有人?,商哲栋一走他就醒。

绝对?不能这么说。

跌份儿。

“我去晨练。”商哲栋凑过来吻他的脸, “再睡会儿吧四宝, 一会儿给你带早餐回来。”

晨练, 崇坛公园,商哲栋, 迟秋蕊。

四个词在梁洗砚脑袋里?转了个圈,他忽然懂了点什么。

“唉,你之前去崇坛公园是不是练嗓呢?”梁洗砚问。

“对?。”商哲栋继续穿衣服,“戏曲演员要想保持状态必须得每天都?喊嗓,基本?功不能落,除了你跟我去的那两天以?外, 那两天我跑步, 没唱。”

“......”

梁洗砚苦着张脸, 从床上懒洋洋爬下来。

得,他算是知?道为什么他跑了两次崇坛公园, 愣是没找到那个唱戏很像迟秋蕊的人?了。

这什么新时代的刻舟求剑。

还好他这人?没什么耐心, 只去了两天就放弃了, 要是天天跟着商哲栋一块儿去,找到猴年马月他也甭想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