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晚上介绍你俩认识。”梁洗砚说。
挂了电话,他给商哲栋发了条微信,告诉他刘一虎晚上要来的事情,商老师给他回了个好?的。
晚上九点左右,梁洗砚买好?了卤菜等着,刘一虎还挺准时?,敲响小院的大门,梁洗砚去开门,看?见他虎头虎脑走进来,手?里还拎着两包东西。
“哟还带东西,跟兄弟客气上了。”梁洗砚说。
“新郑大枣。”刘一虎说,“给你从河南拎来的,过年吃,补补。”
“谢了。”梁洗砚接过来,转头给两边做了介绍,“这位,我室友,商哲栋商老师,这位,我战友,刘一虎。”
“你好?,幸会。”商老师伸出手?。
刘一虎也?伸手?。
“你好?”他抬头看?见商哲栋,愣了,方?厚的嘴巴长个老大。
梁洗砚不明所以,弹了个舌,“嘿,傻愣什么呢?”
“啊,啊,我。”刘一虎只能发出简单的几个音节。
“你们聊吧,我先回房间了,不打扰你们叙旧。”商老师善解人意,朝刘一虎礼貌点头后,转身进了东厢房,把正屋留给他们。
刘一虎还瞪着眼,没吱声。
“走吧,二愣子呢。”梁洗砚大大咧咧搂过他的脖子,把人往屋里带,“站外头不冷么,北京这天儿?能冻掉耳朵了。”
刘一虎跟他进了正屋,身上的羽绒服还没脱,就?说:“商老师我见过啊!”
梁洗砚厨房正拿筷子,随口说:“废话,他就?是咱那年抢修地宫的负责人,还是你告诉我他姓商的呢,忘了?”
“啊?他就?是啊!”刘一虎在八仙桌前坐下,还是一脸狐疑,“但不对?啊,我不是在抢修地宫那次见的他,我记得很清楚,肯定不是那次。”
“那你不可能再见过他了啊。”梁洗砚拿着筷子和酒盅出来,“少扯淡。”
“谁跟你扯了,我是真?的见过,而且印象特别深!”刘一虎努力?转动脑瓜。
“您老慢慢想吧。”梁洗砚嗤笑一声,低头倒酒。
酒盅里倒了半满。
刘一虎忽地一拍脑门:“想起来了!”
“特么的。”梁洗砚被吓得手?抖,酒瓶子差点没拿稳。
“他就?是那个啊!”刘一虎一激动说话都磕巴,“就?是,就?是那个,我之前跟你说的啊,千里迢迢跑到咱们戍边那地儿?,到了先抱着垃圾桶吐了大半天,然后说无论如何一定要见你梁洗砚一面的人啊!”
酒盅里的酒撒出一半。
“什么?”梁洗砚怔怔地抬眼。
“我就?说我不会记错嘛!”刘一虎沉浸在回想成功的喜悦里,“我当时?就?说,那是个长得贼斯文漂亮的男人,一看?就?是读书?人,就?是商老师,绝对?错不了!”
......
十一点左右,商哲栋听见刘一虎和梁洗砚告别的声音,又等了一会儿?,梁洗砚刷完牙洗完脸,打开他东厢房的房门。
商哲栋正捧着书架上梁爷爷的一本藏书?在看?,闻声抬眼,就?看?见小京痞子站在门边,表情别扭又复杂。
梁洗砚没关灯,只是踢掉拖鞋,爬上床。
“给你个枕头?”商哲栋说着就?要把自己看?书?拿来垫腰的枕头抽出来。
“不用。”梁洗砚按住他的动作,顿了一秒,横着在床上就?那么躺下,寸头脑袋枕在商哲栋的大腿上,仰面盯着天花板。
商哲栋愣了一下,随后温柔地扶了扶他的脑袋,继续看?书?。
耳边是商哲栋翻书?声,粗糙的纸质摩擦在一块儿?的莎莎地响,冬日夜晚寂寥,梁洗砚眯着眼,静静听着这声音,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