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洗砚懒懒地笑起来,说:“喜欢就成。”
商哲栋宝贝得跟传国玉玺似的,把名章收回锦盒里,又起身收进他上班的包里,说:“我明天带着去?上班。”
“带它干嘛啊?”梁洗砚问?。
商哲栋放好盒子,关了灯,摸回沙发上亲他。
“以后我在?单位文件签名全都用它。”商哲栋说。
梁洗砚往沙发里面挪了挪,给商哲栋留出狭窄的地方侧身躺下,笑了笑:“像话么,‘北京人’领导得给你一顿呲儿。”
这一晚上发生了太多的事儿,梁洗砚现在?的脑袋已经不是生锈艰涩的齿轮,而像是被人塞满了粉红泡沫,不断膨胀上升,占满他所有思考的空间?。
他昏昏沉沉地被商哲栋抱在?怀里,裹在?他满是香味的被子里,眼皮越来越沉,都忘了说一句,他俩何必放着东西厢房两个屋不睡,非得挤一张将将一米多宽的沙发。
算了,边儿去?,没?空琢磨。
这一夜,梁洗砚在?梦里,恍若之间?躺在?一片明媚茂盛的牡丹花从中,阳光温暖柔和,鸟语花香,可是他觉得始终觉得自己被束缚着,怎么都动不了,低头一看,牡丹花枝条的枝条伸展蔓延,不知道什么时候将他紧紧裹住,一路缠绕而上.....
“四宝,商老师,是我!”小院儿门锁响起,金汛淼在?屋外喊,“我昨儿手机落你这儿了,我来拿一下。”
屋外,清晨露重微凉,静谧的院子里嘹亮地响起男音。
梁洗砚唰得睁开眼,商哲栋还侧身睡着,两条手臂像梦里的牡丹花枝揽在?他的腰上,生怕他跑了似的抱得紧。
“商哲栋,起来起来。”梁洗砚吓得浑身嗲毛,手忙脚乱从被窝里钻出去?,“金汛淼来了,他妈的,咱们这一地的东西被看见就死了。”
他几乎是把商哲栋从沙发上推下去?的,站起来拿出在?部队早起集合的速度,欲盖弥彰把商哲栋的被子叠了个标准的豆腐块儿出来,好像要?拼命证明他们俩昨晚没?盖一床被子。
做完这些,金汛淼在?屋外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梁洗砚自己胡乱地套上运动裤,然?后把昨晚商老师被他揉得乱成一团的可怜衬衫无情踢在?沙发下面,毁尸灭迹。
金汛淼进屋的时候,就看见梁洗砚和商哲栋两个人,全都没?穿上衣,在?正屋里站着,虽然?是两个极其养眼、堪比摄影棚男模的顶级身材,但这个画面未免也实在?是太诡异。
商老师倒是从容又淡定,在?八仙桌前?喝水,还跟他温柔地打了声招呼。
梁洗砚就怪了,跟炸了毛的兔子似的,全身紧绷着,靠近就龇牙,莫名其妙。
“你俩...”金汛淼大为震撼,“怎么在?家都光着上半身?!”
“我俩要?是都光着下半身您再叫唤成吗,没?见过男的光膀子?”梁洗砚硬着头皮扯淡,站在?老北风里,说,“热。”
“这不都快入冬了吗热什么热,还没?供暖呢啊。”金汛淼又说。
“入冬了也热,甭管您。”梁洗砚又炸了,“我说您要?拿什么能不能拿完了快滚。”
金汛淼瞪着眼睛:“你昨儿晚上干什么了,一早上就这么大脾气。”
“谁也没?干。”梁洗砚恨得直咬牙。
干谁,他能干谁?
最后特么的全被商哲栋带着走,被人家揉得哆哆嗦嗦浑身颤抖,眼睛都快憋红了才?被允许出来,他特么的能干谁!
窝囊死了。
猛1的滑铁卢。
商老师低低地一笑。
“笑什么笑,上班都快迟到了还那笑!”梁洗砚简直像壶烧开滚沸的水,锐利的眼神一下扫射过去?,“您也少那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