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个东西去。”
几分钟后,梁洗砚拖着个大泡沫垫子从正屋走出来,一路拖到院子里?,扔到最中心铺开。
“这垫子是二妞妞小时候学舞蹈给买的,他?们家院子小放不下,就一直放我这儿。”
梁洗砚说着,直接潇洒往后一倒,仰面朝天?躺在垫子上。
商哲栋还?站着,不明所以地垂眸看他?。
“躺着干嘛,愣啊。”
梁洗砚看他?磨叽,干脆一伸手?,抓着商哲栋的手?腕,把他?往垫子上拽,商哲栋脚下站不稳,半摔半倒的,也被他?扯到垫子上躺下。
周正端庄的商老师就这么胡乱狼狈地跟他?并肩躺在一起,衣服都乱了。
“我打小就爱这么躺着。”梁洗砚朝着天?空伸手?,“有?时候看云,有?时候看星星,有?个小院儿就这点好,随便怎么淘。”
商哲栋躺在他?身边,很?近,近到风和和煦煦地一吹,就能闻见?他?身上的香,梁洗砚耸了耸鼻子,装作闻风,趁机在闻他?。
还?是感慨,男人怎么能老是香喷喷的。
“四宝,两年前,你为什么突然跑到外?*? 面去当?兵?”商哲栋看着月亮,问他?。
“逃命。”梁洗砚轻飘飘地说,“那会儿差点被梁季诚抓去替他?背锅坐牢去,我寻思这哪儿成啊,我要在北京早晚被他?们家害了,所以干嘛呢,干脆当?兵去吧,他?们手?再长,总伸不到军营里?头去。”
“你大学没在北京上,也是这个缘故?”商哲栋又问。
“嗯。”梁洗砚点头,“在哪儿上大学对我来说都一样,反正哪儿都没个家,哪儿都是孤家寡人一个,不如走远点吧,就当?旅游了,出去上学还?痛快点。”
“不过”梁洗砚松快地叹气,“后来我发现我还?是喜欢北京,我离不了这儿,就回来了。”
圆满的月亮前飘过一片淡淡的云。